《蝙蝠侠的礼物》(2)

那是布鲁斯第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分居第四天，克拉克收到了一份会议记录，由电脑忠诚写下的，客观又详细的文字记录。
在他们相识第四年，第832次正联元老会议上，蝙蝠侠和超人对着其余正联巨头，正式出了柜。就在一干人等目瞪口呆的时候，蝙蝠侠先是论述了两个超英在一起的弊端，还有正联头头在一起可能发生的权利危机，对世界的影响，然后具体分享了他的种种应对方案。超人只是简单说希望得到大家的接纳。
蝙蝠侠讲完后，大家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闪闪说我早就知道蝙蝠爸爸对主席不一样！神奇女侠笑着代替众人道：只要你们相爱，只要你们幸福，你们就永远得到我们最大的支持。
分居第五天，克拉克收到的是一封电邮。
附件夹着一段长达两小时的视频剪辑，是布鲁斯与克拉克在相识第五年结婚当日的片段，由蝙蝠家的儿子们联手制作。
克拉克并没有打开视频。他是超人，他拥有永不褪色的记忆力。每次合上眼睛，他都能好像回到了当天一样，无比清晰地重温每一个细节，春日的暖风，花香的气息，便装打扮的正联朋友的欢声笑语，母亲和阿福欣慰的笑容，大小罗宾或狂喜或别扭轮流送上的祝福，布鲁斯和克拉克出自同一个设计师的白色西装，和不同颜色的领带。他们为对方说出的誓词，他们为对方戴上的戒指。
（还有当天晚上，在他们的新婚蜜月大床上，克拉克只穿给布鲁斯一个人看的婚纱——这一部分克拉克很少回想，不过记忆同样清晰）
分居第六天，克拉克收到了一封信。
那是布鲁斯在他们相识第六年的时候，写给他的情信。那一年，蝙蝠侠表面上被达克赛德杀死，实际被送到了时间洪流里，从原野洪荒一路跳跃于历史上不同的时间点。只能依稀想起在遥远的未来自己有个爱人因为失去他而痛苦。
布鲁斯写了很多很多封一模一样的情信，透过不同的办法保存起来，希望有一封能抵抗岁月的摧残，穿越时光来到他最爱的人手上，告诉他不要哭，告诉他，他会为他回来。
分居第七天，克拉克收到了一本书。
不是什么惊世巨著，不是什么名贵绝版，一个无名的小作者写的三流爱情小说《哥谭海之恋》，在克拉克还懵懂于情爱的小时候，在家里仓库的稻草堆下找到的小本子，打开了小镇男孩的新世界。
长大以后，他已经找不回那本书，也想不起书名和作者，只能怀缅地说出一部分的剧情。那是在相识第七年，布鲁斯送给他的周年结婚礼物。再一次在战场上被魔法打中，克拉克被勒令躺在病床上疗养的那个星期，布鲁斯就坐在床边，给他念完了整本书。
分居第八天，克拉克收到了一叠明信片。
在他们相识第八年，也是结婚三年后，两人第一次放下蝙蝠侠和超人的身份，将守护世界和哥谭的任务交给正联/蝙蝠家儿砸们，进行了一趟为期三个月的星际旅行，还将美丽的景色拍下来自制明信片带回家——当然，最后他们的旅行还是遇上了灾难级的麻烦，不得不挺身而出。
他们毕竟是超人和蝙蝠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