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梦幻岛》文书体同人（七）(2)

穿梭在建筑里，我惊愕于这里的精准布局与简陋装修的鲜明对比。所有房间都紧关着玻璃门，很少有人进出，即使在楼道里偶尔遇到了暂时离开实验室的科研人员，他们也大抵行色匆匆不会看我们哪怕一眼——当然那部分戴着防毒面具的即使看了我们，我应该也注意不到。
楼道里没有空调，但不妨碍这里比国内同纬度地区凉爽很多。觋莉说这是因为所有建筑的通风系统、冷却循环系统都采用了一种模仿自白蚁巢的设计，加上原本用于被动房的建筑材料阻隔了热量以及头顶的太阳能板和热伏装置，到达建筑物的热量都会转化或者散逸掉。
我们走得很快，尽管觋莉的介绍相当耐心，但如果没有足够的理工科背景知识几乎不可能通过这种走马观花式的参观知道任何研究内容方面的东西。接下来我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往学校。
只有到了学校才会感觉自己生活在21世纪中叶；学生们的朝气蓬勃是绝佳的安慰剂。也只有在学校才能看到操场。鲁班公会文教部门运营着从幼儿园一直到高中阶段的全部教育工作——鲁班公会的大学，施翮学院，招生人数很少。而且觋莉告诉我这里教育颇严，小学生就要接受编程、组织培养与数控制造方面的训练。初中阶段就可以选修建模和工程制图等理工科专业的课程，此外高中生每年需要去公会的工厂、实验室或者粮农部门的粮食种植流水线实习。觋莉补充说公会的学校不开设艺术类课程，除为建筑和宣传方向培养的孩子以外，所有孩子想学习艺术类课程都只能通过各自祖国的线上渠道学习。和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孩子们相得益彰的恐怕是觋莉的一席话：“我们每一个学生都被军事部门按技术兵种要求进行体育与军事技能训练。高中生如果缺席每年的射击和格斗测试那就要留级了。
”
在学校食堂用过简单但还算美味而且绝对营养丰富的午饭后，我们前往六家独立企业之一的新天地燃料电池有限公司的工厂。和我想象的不同，流水线异乎寻常地安静，觋莉说这是因为墙体覆盖了能吸收声波并转化为电能的半导体材料，即使在理应最嘈杂的机械工程所，车间以外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我们沿着生产线走最后回到中央控制室；让我奇怪的是，中控室里有不少员工看上去年龄很大而且不像技术人员，他们的工作仅仅是监控和汇报状况而已。
我真的很希望能有机会跟觋莉说出罗森塔尔的那句“够了”。但我们的安排紧凑得像是精密啮合的齿轮以至于全程我没有哪怕一秒能说出这句话，凡不用聚精会神视听之时，我都不得不让自己喘口气，根本无心提问。等放下心来回过神来，已经离开鲁班公会办公区好久了。
回到位于团结公会辖区边缘的酒店，仅仅两层楼下就是车水马龙；服务员送来晚饭时，我正看着酒店后小区的花园，即使晚上只有有限的灯光，仍能看到那里的绿草茵茵；蓝黑的天空下，孩子们在那里嬉戏、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