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系列ver.1【何尚】无心人(2)

因为我无心跟他在一起。尚九熙这样想着，但还是快速在键盘上敲击字句回答，说觉得相处下来不合适云云。
尚九熙放下手机的时候，茶几上有个东西咕噜咕噜转了几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眯起一双眼睛弯腰捡起来，摊开手心的时候发现是一枚戒指，是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尚九熙买的。
戒指对他来讲并没有多贵，但是何九华宝贝得不行，洗手的时候一定要摘下来，等擦干手了之后再戴上。相比较之下尚九熙就随意得多，所以他的这枚戒指就看起来暗淡不少，不如何九华那枚亮眼。
好像是那天分手之后他摘下来随意往桌子上一放就一直搁置到了今天，要不是刚刚碰到或许他还没想起来。
尚九熙起身把它拿着放到了抽屉里，扔了好像也觉得可惜，还是留着吧。
但它留在抽屉里，尚九熙也再不会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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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九熙来的时间刚好，正是两人马上要上台但是也没空多说一句话的时候。他只看见何九华上台前匆匆忙忙瞅了他一眼，眼神里太多复杂的情绪，他看不透，索性就没再想。
由于是最后一场演出，后台的人都走得七零八落的，也没两个人看到他来，于是尚九熙就安心地站在侧幕条看着秦霄贤和何九华演出。
位置挺巧的，何九华偏头能正正好看见尚九熙，但是秦霄贤若不是刻意回头看便觉察不到。
开始几分钟的时候他看见何九华有意无意地朝着他的方向看过来，惹得观众也好奇地想一探究竟。但他的位置极好，几乎没人能察觉。
再后来，他觉得何九华是刻意的，捧哏向来极少整个身子面对观众，但后半场观众们难得看到了何九华的全脸，悄悄举起手机拍下来的人有大把在。
“华儿，你说说看。”秦霄贤无知无觉地在台上将这句亲昵的称呼喊出来，台下观众起哄声几乎要将剧场的屋顶都掀翻，尚九熙还听见几声撕心裂肺“锁了”的声音。
明明剧场里开了空调，但汗水还是蒸腾着起来了，空气像凝固了的奶油一样窒息而流动不开，难以呼吸。尚九熙碰了碰自己的脸颊，极烫。
何九华没反驳，乐呵呵地抬了抬手冲台底下的姑娘们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
尚九熙看了看时间，他们这场活也该结束了，于是他悄无声息地转身就走，毫无留恋头也没回。
只是何九华最终还是看向了尚九熙站着的侧幕条的方向，看见那儿最终空无一人，他唇角的笑容最终变得苦涩，又缓缓消失。
返场过后，后台的人忙着收拾东西回家，何九华换下大褂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目光似乎投向了很远的地方。
秦霄贤攥着车钥匙走了过来，晚上这场顺利的演出让他心情极好，迈着小碎步凑近何九华跟前：“华儿，走，咱们回家。”
何九华想起来前些日子他也是这么对尚九熙说的，只不过现在换了角色，也换了人。
他回过神抱歉的冲秦霄贤温柔地笑笑，“晚上我回自己那去。”
“那我送你吧。”秦霄贤小小的失望了一下，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正黏人。
“好。”何九华起身，但是一个趔趄没站稳，秦霄贤伸手扶住了何九华，顺势又手下使力将他带过来，嗓音沙哑而低沉：“我看见九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