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夫妻——温迪与金城的梦里三年（三十）(2)

“到底出了什么事？”她轻声问。
金城凄惶地摇头，嘴里低低地呜咽着，一只手还紧紧抓着温迪的手，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知过了多久，久得温迪以为他已经睡着了，想轻轻掰开他的手时，金城突然用力攥紧，浑身又战栗起来，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金翔……死了……”
温迪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蹲下来把金城的脑袋掰过来正对着自己：“再说一遍！”
“我不知道……”金城拼命摇头躲闪，不敢看她的眼睛，“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我只是碰巧看见，看见……有人拿枪指着他的头……”
“是什么人？你看见了？”温迪忙追问。
“我，我不知道，我没看清……”金城用手捂着脸，像个小孩一样哭起来，“我不敢救他，我，我就是个混蛋！窝囊废！我没用……”他敲打着自己的头，似乎这样就能打掉那段可怕的记忆，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从前。
温迪心跳加速，觉得呼吸都分外困难起来，布宜诺斯艾利斯远比她想象的危险得多。不管是谋财害命，还是金翔自己招惹了仇怨，当街就敢持枪行凶，简直没有王法。如果金城不是侥幸逃走，此刻怕是要枉添一条冤魂了。
“对方有枪，你跑是对的。不然连你也没命了。”温迪安慰他。
“报警，快，报警……”金城哭了半天突然恍然大悟一样抬起头，含糊不清地喊着，但是身子却像被抽掉了筋骨一般软趴趴地倒在了床上，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