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幻想记(5)

除了某些人。
世明来到一辆警车旁，敲了敲玻璃窗，玻璃窗摇下，一个头探了出来。
世明笑道：“长官，原来你在这儿呢。”
那治安官喷出一个烟圈，从车上下来，关上车门，道：“是你啊，你叫什么名字？”
“长官，我叫世明。”
“你是这儿的学生？”他问道。
“没错。”
“嗯……”他吸完烟，烟头随地一扔，滚进了下水道，“我叫上玄，昨天我杀了那个男人是因为他已经被一种叫做猩的东西感染了，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他不能控制自己，于是我就把他杀了，也算是减轻他的痛苦。只是我把猩收走了，你没发现。”
“可是你捅了十几刀。”
两人突然直切正题。
“我的体内也有猩，它影响了我的神智，我在杀人时会忍不住兴奋，多捅了几刀，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上玄说道，“你的体内不也有这种东西吗？世明。”
“你怎么知道，”世明惊诧。
上玄并没有正面回答，“你能控制猩，我当然也能控制，被猩控制的人才是祸害这个城市的毒瘤，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做‘清洗’的工作，虽然清洗不完，我以前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做这个默默无闻的英雄，但是昨天我终于遇到了你……”
“你什么意思？”世明不明白，“我不相……你的话，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额……”
世明突然有些口舌不对，他看着上玄，突然一种奇异的感觉涌现在心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下一句会这么说。
“我相信你。”
“谢谢，那么再见，”上玄重新坐上车，汽车驶动，往回来的治安官方向。
世明站在原地，思索着什么，直到雀林走来。雀林站在他的身边，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来往的车辆，默默无言。
“世明，我把赵主任收拾了一顿。”
最后，两人走在路上，雀林如此说道。
……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天天地过去，约摸有十多天了，这天，小城安静了许多，街上的车辆越来越少，学校的学生也有很多不来了，在西市工厂的机器设备已经有几天没运转了，东市也有几家大型商场渐渐熄灭了火焰，整个城市就这么安静了下来。
就连世明和雀林也不去上学了。
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世明抬头看去，觉得不可思议，他还穿着夏装，这突如其来的雪让空气一下子就冷了起来，一阵风吹在他的身上，原本的凉爽不见，只是一股寒冷。
突然，雪花惊变，原本一片轻飘飘的雪花竟然变成了一团雪球，于是，整个天空降落的不是雪花，而是雪团。
这简直就像是有人在天空的云层之上故意洒雪一样，一下子丢下了巨量的雪，想要将万鸽城淹没，将所有的房屋全部淹没。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世明擦干净手中的刀，他脚旁边倒下的十几个人已经快要被雪覆盖了，他们的血正在冻结。
世明跑进这个码头的一个仓库，看着这场不可思议的雪，这短短的几分钟，整个城市仿佛变成了冬天。
忽然远处有声音传来，那是人发出的痛苦的声音的声音，还有枪声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