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一个便利店店员和他的顾客（四）(2)

第二天早晨，何九华回到家，看到门把手上也插着花。这用指甲盖儿想都知道是谁插的，但是何九华搞不懂尚九熙插一束梅花是什么意思。
古有折柳送别，今有折梅传情？
后来他问了尚九熙才知道，那天晚上附近花店的玫瑰百合什么的都卖光了，最后他灵机一动，在小区居委会于大爷种的梅花树上折了一支。
「你跟于大爷说了？」
「没有，他至今还以为是他的小孙子干的。」
「小孙子？」何九华意味深长地看向尚九熙。
尚九熙无奈地说「我不喜欢这种伦理类的玩笑。」
何九华以为他是认真的，正想道歉，结果尚九熙对着他说了句“孙媳妇儿”
于是那天晚上何九华让尚九熙知道了谁才是孙媳妇儿。于大爷也莫名多了两个小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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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何九华上夜班，不论尚九熙加不加班，他总会在夜深人静的大半夜去便利店坐会儿。因为便利店有监控，何九华作为店员不能随意和顾客聊天，所以尚九熙和何九华多数时候靠眼神交流。
有一天尚九熙带着速写本和一只铅笔去画画。何九华很好奇尚九熙在画什么，但是尚九熙捂着本子拒绝给他看，说是商业机密，和公司的项目有关系，要借鉴一下便利店的环境。
何九华假装相信尚九熙鬼话，没有再管他。
几次后，尚九熙就没有再带那本速写本来。
久而久之，何九华很自然地忘了这件事。
也是因为尚九熙老是和何九华一起出现，所以店长和几个从何九华来就在的店员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好像搞到真的了。
有一天，店长带着全店的希望，犹犹豫豫，扭扭捏捏，磕磕巴巴去询问何九华，何九华看着和平时开朗的店长不一样，一直欲言又止的人，觉得奇怪，于是在他们上厕所的时候，何九华问店长是不是得痔疮了？店长气得脸都绿了，立马否认三连，并偷偷掏出手机跟其他店员说他实在不好意思问何九华这种私人问题。
等他出去的时候，尚九熙来了。
「你家钥匙落我那儿了。」
「快点去上班吧，你要迟到了。」
「嗯。」
尚九熙走了，店长站在一边目瞪口呆「你们？？？」
「在一起了。」
最后店长缓了好久憋出来一句「勇气可嘉，祝你们幸福。」
「借你吉言。」
何九华脸上甜蜜的笑容让店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觉得这个何九华是个假人，而且空气里弥漫着恋爱的腐臭味。
「你是谁？你快把我的华哥还回来！」
然后店长得到了他华哥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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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九华不知道尚九熙是怎么和店长勾搭上的，反正尚九熙知道了他胃不好还经常不吃早饭的毛病，仗着两个人家住得近，非要早上过来给他做早饭或者买早饭，有时间的话会和他一起吃。
而何九华有起床气，下了夜班也只想赶紧睡一觉。为了让坚持要他吃早饭的尚九熙不吵到他睡觉，何九华给了尚九熙备用钥匙。
而尚九熙一开始还打扮得整整齐齐来，后来逐渐变成了穿个睡衣拎一袋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