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故事：通过窄门(4)

不，姑且先把课程看下去，一条道走到黑也没什么不好的。
就这样，当时我只有一个人，住在家里刚买的房子（如今的忘斋），从起床开始盯着电脑翻开笔记和教材，一直看到天擦黑，吃了晚饭稍微休息一会儿再继续。
说句过分的话，甚至连冲的时间都没有。
休息的时候，只给自己一个小时，看一集园子温导演的《东京吸血鬼旅馆》，这部血丝糊拉的剧，让我发泄着广泛吸收各领域知识的压力。比起文艺电影和动画，cult片至少不需要带着思考去看。
其他的时间过得就很简单了，没有娱乐，跟随网课的内容不断思考不断复习不断见识各种各样的题目。心里战战兢兢数着日子：还有两周就考试了，十四天，三百三十六小时……
时间怎么用都不够，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下去，掐着时间一节课一节课听过去，没时间做饭就叫外卖，家务放着先不做。
2017年6月31日，这天《fate/apocrypha》即将开播，而我拼着老命把网课全部看完了。
当天下午，我大学时代的友人之一，通称“小野君”的同学要来我家借住（他家在辽源那边）。他也是来考我这边的事业单位招聘的。
毕业一个月有余，复习备考尽管冲淡了毕业的茫然和感伤，但看到小野君的那个时候，我还是有些泪目。
晚上睡觉前闲聊的时候，我问小野君要是考上这里的岗位，之后有什么打算？他说家里也许会在这边弄套房子，然后就这么定居。我当时还吹牛批说要是考上了，房子我给介绍。甚至都扯淡到了凑钱一块买车用来上班通勤，一三五我开，二四六他开。
当然我们聊的最多的还是考试的话题。后来又聊了巴甫洛夫的狗，又聊了大学时候的各种狗一样的人，又聊到了《窗边的小豆豆》，聊到了杜威、赫尔巴特……
2017年7月1日，吉林市市直招聘考试的日子。
我们早早起床洗漱，和还在大学念书的时候一样，但今天和大学那些复制粘贴般的日子不同，也许有的人就此决定了后来数年乃至数十年的命运。
不过考试这天无论是我们还是其他的考生，反应都很淡然。嘛，毕竟有些事只在准备阶段才会让人感到紧迫，越是身临其境反而越轻松，这就是当时的心情了。
最后，考完了，也考完了。
小野君说自己明天回去，今天一下午都可以玩玩。
出了考场以后，我们都闭口不谈考试的事，或许我和他心里都没什么底吧……
听他说这一场考完，明天还要去延边赶下一场的面试（他在延边的笔试入围了）
回家路上，我总感觉之前的日子就像折纸，任你折得玲珑无比，考完试却又得重新还原回去，只是上面多了几道折痕，让人觉得仿佛有过那样的时光。
临时就职：三天也是难得的体验笔试之后我总觉得心里没底，正好小野不着急走，要在我这里多留一晚，就硬拉着他陪我去面试之前约好的补习班（当初备考的时候抽空打电话应征来着）。
说起来我去应聘的这家条件也不错，算是我们这边比较老牌的那种辅导班，只经营国学外语作文三科，面对的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