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九章 前线 3

进攻高地的战斗以灵山军的胜利告终，但莫风注意到，士兵们对于豹山的不满又加深了一层。好在那次之后，两个排再没有进行过协同作战，突击一排的士兵们也就不必听命于那个独断专行的豹山。但对于二排来讲，这种厄运算是永远甩不掉了。在他的指挥下，二排的战绩高居榜首，但无法掩饰的是，他的排是整个突击旅伤亡比例最高的部队之一。
“他根本不在乎这个，他只在乎自己的部队有没有完成指挥部布置的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是浩穹这样敦厚的人，也对豹山意见不小“你看看他那个无所谓的样子”
“可怜了二排那些兄弟”莫风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八月，灵山军成功挺进苦艾岭一带，兵分三路对翼国腹地的重要城镇发起进攻。莫风所在的第五师作为北方集团军群的主力之一，直面由龙族骑士团和翼族士兵组成的强大的混编部队。激烈的交战使得双方的伤亡成倍增长，在突击旅，一个排完全打光也是常有的事。在这种情况下，每个人的神经都已经处在了最紧绷的状态。到了八月中，整个苦艾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由于通信不畅，敌我部队混杂在一起，如同盲人一般摸索前进。这使得中小型的遭遇战愈发趋于频繁。甚至有时候，一支部队可能在一天的时间里与敌军交手数次。
莫风所处的突击一排早早就和指挥部断了联系，同样如此的还有附近的突击二排。不过好在两个排之间还保持着通讯，这或多或少使得双方的心理都安稳许多。但如往常一样，豺爪和豹山的行动计划很难得到统一：在豺爪主张建立防御工事等待大部队的时候，豹山却希望两个排继续前进，完成之前指挥部下达的突进任务。终于，在一个雾气弥漫的清晨，豺爪得到消息，豹山的突击二排已经向东进发。
“我就知道这混球会这么干”豺爪把手中的信笺往桌子上一甩，当着莫风等人的面骂道“非要把老子也一起拖下水”
“排长，那我们...”
“还能怎么干”豺爪回过身抓住自己的斗篷披在身上，接着从剑架上拿起长剑“通知各班，马上出发！这两个排，谁没了谁也存不了！”
“是！”众人答到，转身出帐。莫风走的稍晚，正当他即将走出帐子的时候，豺爪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等下，莫风。”
“什么事，长官？”莫风回过头问道
“我知道你脉术了得，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豺爪顿了顿，直到他确定众人已经走光才继续说道“这件事估计只有你能做得到。”
“只有我做得到？”莫风皱了皱眉
“对，只有你”豺爪有压低了些声音“我需要你帮我控制住豹山。”
“什么？”莫风一惊“控制豹山？”
“对，没错。我需要把两个排的人带回来，而只要豹山在，这是很难做到的。”
“这是违抗军令的吧，长官”
“我知道，但无畏的牺牲是我不能够接受的”豺爪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我自会顶着，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算与我有关系，我也会去这么做的”莫风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们班走在最前面。”他说着，转头向营房外走去，但又好像是忘了什么事一样，他回过头“长官，是真的吗？关于豹山在金阳隘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