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杨九郎的幸福人生(19)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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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得了师父的恩准,九郎立马大大方方地搬到了医院陪床,白天人来人往,晚上张云雷便是他一个人的了,也不是辫儿没别人照顾,只是九郎靠着自己伶俐的嘴把别人都赶走了,赶人的话还倍儿得体,以至于每个被轰出去的人都怀着敬意离开。这是杨九郎第一次感慨口才的好处。
杨九郎买了张折叠床,就挨在辫儿的床边,挨得特别紧,明面儿上的借口是万一辫儿半夜醒了要点儿什么,近点儿听得着,实际嘛,咱也不敢直说这是谁的私心。
十一点了,九郎睡不着,折叠床隔的腰疼,干脆起身继续看着辫儿。
已经盯了一天半了,可九郎一点也不腻,虽说俩人台上亲亲热热的,各种深情对视也不少,但在台下,杨九郎还真没试过盯着辫儿这么久,眼前人是心上人,当然是怎么看都开心的。
从前不敢这么看是心上蒙了尘,如今一颗心已经打扫干净,自然是要大大方方地将人迎进来。
辫儿的呼吸很平稳,不像昨天那样透着一股虚浮的劲儿了,只是眉毛还是皱着,身上的疼不是一两天可以适应的。
看着看着,杨九郎又心疼起来,贪心地握住辫儿的手,把脸贴了上去,辫儿,我等着你打我呢,好好养病,攒着气力打我,让我也尝尝你的疼。
辫儿的手是凉的,也对,那么多冰凉的液体输进去,怎么暖和得起来呢,好在九郎的脸是热的,就这么脸贴手地暖着,迷迷糊糊的,九郎觉得辫儿的手慢慢暖和起来,伴着暖意无比安心的合了眼。
张云雷仿佛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漆黑一片,只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倒仓,只身闯荡社会的时候,孤独又心酸,身上疼,心里更疼,但却想不起疼的原因,便又无端多了几分空虚。周围很冷,冷得无法保持体温,张云雷觉得身上的温度都要被抽走了,惶恐,无助……
可就在张云雷觉得自己的血液将要结冰时,右手却传来一股暖意,一点不烫手,像是冬日的暖阳,不带着多高的温度却暖了人心。
随着心一起热起来的,还有辫儿缓缓睁开的眼睛。
周围还是黑的,但有月光,很眼熟的月光,像是那天照进某人卧室的那一片。
知觉逐渐恢复,右手被压得有些发麻,张云雷攒着力气扭头,看着了熟睡的九郎。
傻河马,困了不知道躺下吗,坐着睡,明天
疼不死你。
“九郎,九郎……”张云雷哑着嗓子叫着。
原以为坐着睡不踏实能一叫就醒,没想到这个傻子睡得还挺安稳,愣是没醒,倒带出几句断断续续的梦话。
“嗯~辫儿……我错了……错了……其实……我……喜欢你……”
模糊的呓语几乎是一字不落地飘了辫儿的耳朵,眼圈登时就红了,闭上眼控制自己不掉眼泪。
也是轻飘飘的一句,
“我也很喜欢你……”
早上九郎倒是醒得挺早,没设闹钟五点就醒了,主要是熬不过腰酸。
跑了大半个北京城,搜罗了一堆磊磊爱吃的早点,回到医院已经七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