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打工记(第二章-车行维修工)
总之,我是宁死不屈,爸妈因为我辍学气的不行,七大姑八大姨所有的亲戚朋友整天劝我回去读书,期间发生的事情,不用我说想必大家也能想象到,我几近疯癫全力抗争,纵使风吹雨打,千难万险,我也没有再回到那个令人痛苦压抑的地方。
封闭校园 小马,是我的发小,四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玩耍。他家和我家都在河间县人民商场卖鞋子,我俩经常跟着家长去工作,便成了好朋友,巧的是学前班和小学我们还分到了一起,那个时候喜欢玩小霸王红白机,喜欢去游戏厅玩街机,可以说臭味相投,形影不离。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我们的关系依旧那么铁。高中,他比我早退学半年,当年他18岁,回家帮着父亲打理门市做起了生意。
记得高二的一个晚上,我晚自习早退回宿舍洗澡,已经辍学的小马像个幽灵来到了我的宿舍,安静幽寂,小马悄悄的推开了水房的门,吓得我一哆嗦。
小马脚下踏踏着木鸡(木头拖鞋),下身穿着大裤衩,上身赤裸肮脏,头发凌乱散漫,活像个马路上的乞丐。“卧槽!你踏马咋来了?”我一脸惊鄂,赤裸着全身冲小马说“都几点了,你来做蛋?”小马说:“我和我爸骂起来了,我爸打我,我不知道去哪儿了。”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他和他爸那次吵架是为什么。最后,我给他爸打了电话,告诉他小马在我这,请他放心。
舍友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没有空床位,那个晚上,我和小马挤在宿舍单人上铺,很热、很累,万幸的士还有个蚊帐可以挡住吸血之蚊。第二天,我嘱咐他回家,让他穿着我的t恤走了。后来读大学的时候,小马也去学校找过我,当年我在沧州师范读专科,他的车违规去沧州交警总队交罚款,顺便去学校找了我一趟。小马说:“大学真好!生活潇洒,自由自在,学校里美女好多!没上大学简直遗憾!”那次,小马睡在了我的床位,我睡在了舍友的床位,而舍友带着女盆友外出进行深层次交流了。
沧州师范宿舍楼 90年代末,人民商场倒闭之后,小马家开始卖起了电动车自行车。在小马的车行,认识了很多新同事,佟山,老王,瞎子,陈辉,洋子。因为车行大,效益好,小马家雇着十来个工人干活。我们在那组装维修,焊接电瓶,来了货物,偶尔还要充当一下装卸工。
电动车维修工 大家每天脏的像个泥猴子,每天下班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淋浴,冲去浑身的污渍,冲去浑身的疲惫。正直夏季,每天迎着太阳干活,晒的黝黑,高中的同学见到我管我叫“赛非洲”,再加上北京的短期历练,气力巅峰,当年我18岁,像头蛮牛。我从一个学生党慢慢的在转变着身份,烈日炎炎,辛酸劳苦,在这个县城拿着每个月400块的薪水。
忙的时候,大家一天不能休息,组装的,维修的,各有分工。一边干活,一边扯淡,不亦乐乎。闲的时候,下下象棋,打打扑克,也算悠哉。
车行的工作,我不擅长修理控制器,线路太多,弄的头都大了,一直到辞职,我修理控制器都不是很在行,其他的技术虽然都学会了,弄懂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基本也忘得差不多了,那时候路人都管我们叫“师傅”,比如“师傅,来给我换个车筐”,“师傅,给我修理一下车闸”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