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雨(2)

昨天做过的事见过的人
到了今天就全忘光了
她找了医生
医生仔细观察了她一段时间后
告诉她
因为头部受过伤
导致记忆有了储存障碍
受伤前的记忆完好无损
受伤后记忆的储存时间大概只有一天
这么说小小在今天做过的事，见过的人
在睡醒以后都会消失
妈妈对着墙哭了好久
小小却感觉没什么
如果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不是很好吗
为了掩饰自己的缺陷
她用热情和笑容接待每个顾客
她给自己准备了两个本子
一个本子用来记录预约顾客信息
也不是什么事都记的，记的太多她也记不住
一个用来记录有趣的人
为了对应每个重要的人
她需要在本子上画出他们的肖像
一天她在整理花铺的时候
进来一位男子
张口就问她要保护费
小小把钱拿出来给了他
就看见那小子洋洋洒洒地走掉了
第二天这小子又来了
小小还是把钱拿了出来
就这样反复了好几天
男子感觉有点奇怪
起初他觉得女孩是怕他
随后他发现每次收保护费的时候
女孩似乎总是和第一次一样
这天男子又溜达进了小小的花铺
好奇地问“你认识我吗”
女孩摇了摇头，疑惑的说“我…应该认识你吗”
“不认识，你怎么会认识我呢”男子反而有点尴尬，挠了挠头就出去了
女孩继续做事，男子悄悄躲在附近偷看
进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说是要给她的夫人挑一盆好看的
女孩热情地介绍自己的花篮
依客人的需求挑选不同的花草进行搭配
他突然发现中年男子站在女孩身后
企图对她动手动脚
他冲了进来一把拉住男子往外走
“这不是张家少爷吗……走我们吃饭去”
一边走一边对着姑娘使眼色
“这我朋友，好久没见了，我们去聚聚……”
小小奇怪地看着这个拉着另一个走了出去
一会儿这个又回来了
“那个是你朋友？”
“对呀，………不是你真不认识我了？”
“我想想…”说着小小翻开了自己的本子
确认之后郑重地说“不认识”
“这该不会是个傻子吧”男子拿着眼睛偷瞄她
“你不记得昨天我来收保护费了”
女孩又翻了翻本子，一脸无辜地看着男子
“不记得了”
这反让男子感到不好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说，“你记着，从今儿起我是你特别好的朋友 ，我叫王大为”
小小认真地在本子上写到“王大为朋友”
然后对着男子说，“你先别动，我把你画到我本子上”
王大为用眼睛斜着看女孩一笔一划地画
嘴里嘟囔着“把哥画帅一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