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太守行(2)

“如今的华夏可真算是真正的盛世，要是放在当年的唐朝这些海外货可算是少见。”严澈拉开拉环“呲”，严澈盯着手中的拉环，低头看了下酒罐，：“当年在下劝解无果便想上书弹劾李进贤，谁知，天高皇帝远，不知李进贤从何而知在下要弹劾他，便派人威胁在下，毕竟当初我也是陪着他镇守边疆的老随从了，顾及旧情，便下不为例，如有下次就斩了在下及在下的父母妻儿，可是真要有下次，恐怕就是哗变之日了吧。”
严澈喝了一口啤酒，闭上眼，慢慢品味。
许久
“哗变的前几天，李进贤的族人从中原购进了一批丝绸和肉畜，恰巧被几名饥饿难耐的士兵看见了，他们趁着李氏族人松懈便进去偷了一只肥猪，交给军内伙夫生火造饭，不知李进贤是从何得知家猪被军中之人所盗，因为军中人数众多，无法查获是哪几名士兵偷的，他便把伙夫吊死在军中，我依稀记得那日所有将士盯着伙夫的尸体，一直盯着，任由风雪入眼也不眨一下眼，可那李进贤却还误以为是被他的官威所震慑的，殊不知这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飘然而下，数日后，军中哗变，乱军冲入节度使府，将府中之人尽数抓入军营，李进贤被抓之时，一直嚷嚷着大胆，放肆，直到被一名士兵用刀柄打落他几颗牙才害怕，后来，叛军要将李进贤和他的族人们全部剥皮悬尸，李进贤挣扎着，大声叫喊着！我乃朝廷命下的振武节度使！倘若你们私自杀害朝廷命官，不怕朝廷诛你们九族吗！为首的几名叛军听后，似乎也害怕朝廷的怒火，眼神飘忽不定。
”
严澈睁开眼，看向易白，说：“老板，你看这光有酒没有肉，这故事怎能说得下去？”
“噢，不好意思，稍等。”易白走向小吃区，拿了一些肉，放在餐桌上，给自己也开了一罐啤酒，坐在严澈的对面，喝了一口说道：“严大人，之后发生了什么，为何是你被斩？”
严澈夹起一块肉，放入嘴中，咀嚼着，等到咽下才开口说道：“后来，叛军首领还是怕了，可是叛乱之火已然燃起，恐怕不死一些人难以服众，李进贤能当上节度使还是有些本事的，他从叛军首领的眼神中便解读出了他们的担忧，便指着我大声叫到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一开始就是我让他贪墨军饷，从而让我和他在这边塞做上土皇帝，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
“可是李进贤毕竟是节度使，为什么听你一个判官的话，就算叛军首领想借坡下驴，其他将士也未必答应。”易白不解道。
严澈惨然一笑：“是啊，可是老板知道吗，判官也是幕僚，帮节度使出谋划策的，你说这坡能下驴吗？”
严澈喝了一口啤酒接着道：“叛军首领一听，便让人把我提了上去，转头对着其他叛军数落着我的罪责，把一切的一切尽数推在我身上，我的辩解在乱军的杀杀杀的呼声中显得多么苍白无力，后来李进贤因为节度使的身份被驱逐了，我和他的族人却被留在了军营中，叛军第一个开刀的便是我，忍受着剥皮的痛苦，死后我看着自己的尸身被悬挂在军营中，就是之前那伙夫悬尸的位置，看着乌鸦啄食着我的肉。”
“那疼痛不知老板可知？”严澈盯着易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