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以箭为翅》有感,高考前的最后一篇散文。
南方小城的夏日闷热难耐,即便风扇在头顶吱牙牙地响着,也难掩午后的困倦。
我拉开一听橘子味儿的汽水,借此来抵消那蔓延在眼皮上的睡意。自习的时光是乏味枯燥的,一些人偶尔会在沙沙声中抬起头,望向窗外被风吹拂的绿树,光影婆娑旧影斑驳,回溯的是每一次的悠长夏日,有夜里的阵阵蝉鸣,还有阳光下不断融化的那支棒冰。
难以忘记这样的时光已有多久,当我每一次画下那些不被年岁所累的事物,我的手都会止不住地颤抖。
当下课铃声响起时,我记起来要赴那位把头发扎起的女孩儿的约,我们应该是一同去书店的,然而大雨总是来的不合时宜,我把她送回家里,便又是一个人走在归家的道路上了。
雨下的很大,我走在雨中便想起英文里那所谓“天上下起了猫和狗。”这般滑稽狼狈的句子,不禁旁若无人地笑出声来。
不多时雨便停了,路边的水洼倒映出远端的高楼,楼上的玻璃窗子这次没有反射出金的颜色,因为浅色的云始终密布在城市的上空。
夏日的风并不狂猛,那是来自海洋之上带有温热气息的恩赐。它催促聚拢的云往南去,露出那明与暗交汇的的天际线。远处的群山拖住了落日的余晖,使那片金色只在云之国度的边疆肆虐,然而随着晚风的推波助澜,金色如潮水一般涌入五月那广阔郝然的天空,那是绵延万里的霞光,照耀在这片我生长的热土之上。
我在一处水坝前停驻了脚步,并非是粼粼波光,潋滟水色在催我远行,只是这片小天地始终没法容纳太多渴望游向大海的鱼。
如若不久之后的秋日必将有那一天,我应该会在一片白桦林里与它们告别。秋日的阳光会洒在林间的空地上,吸引来空气里的尘埃,迎接一场萧声默默的离别。
我走在林间的道路上,背后漆成红色的洋馆离我越来越远,我摩挲着裤带里的口琴,回过头去看那盛开的木棉花,那女孩儿就站在花下,她面带笑意,大声说了些什么,话语消散在风里,却是听不见了。
我回过头去,眼里却早已蓄满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