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长跑十年的女孩子就要结婚了一(18)
我们互相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只能面对面地打电话,就像囚犯与探监者一般。她说:“我昨天把重要的东西都收拾在包里了,打算今天一直送你到站台,兴许到时候一咬牙就直接跟你一起上车,一起去乌鲁木齐。”
听着她这有些孩子气的话,我不禁苦笑一声,问道:“你这是想私奔么?”
她却将脸凑近玻璃,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真想过了,我也做得出来。”
我伸出手指在玻璃上刮了一下,就像以往刮她鼻尖一样,检票口通知检票时,我在玻璃上哈气,写了两个反体字:“等我。”
我不喜欢南京车站,我讨厌一切为了管理方便而设定的有悖人情的垃圾规定。
从南京到乌鲁木齐,一共41小时,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做着各种各样的梦。其中一个梦最为蹊跷,当时一个列车员推着小车来售卖零食饮料,我刚好迷迷糊糊地睡着,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梦见自己又回到高三,我和凌一尧迎面走来,她的嘴角洋溢着微微的笑容,我走过去大声地说:“凌一尧,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十年,我们以后还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