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黑/忍三】The Last Pousse Cafe （上）(6)

“你应该有所察觉吧，你自己调配的鸡尾酒，总会受到赞誉。”
“小黑，对不起，我隐瞒了这件事，也阻止了你把这些酒卖给客人。” 
“这大概是因为……我想保护你吧，”自嘲般的轻笑溢出嗓间，琳捋了捋垂在肩边的一缕青丝，“小黑，你的天赋过于醒目，它能让你大放异彩，却也有可能让你陷入危险。”
“但我没有能力，只能让你作为一个调酒员。对不起。” 
“啊，没有这种事，我还是很感谢你聘用我的。毕竟当时我无处可去……”
小黑不说话了。他侧着脸微蹙着眉，似乎陷入了思考。
琳看了窗外一眼。有几位行人匆匆路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光影。
“现在可是战争时代啊，谁知道进酒吧的都是些什么人。”琳将搅拌勺放在瓷碟边上，看着自己的面容映在涟漪微荡的咖啡上。
小黑转过头，看着琳，眸底清澈：“但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任何恶意。”
琳没有接话。半晌后，有和风掠过酒吧门口的风铃。琳的声音伴随着这缥缈的叮铃声，像隔了很远似的传递过来。
“小黑，如果以后遇见了一个无论你怎么样都会真心待你的人，就尽你所能去信任他吧。”
“他或许就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光。” 
4.
阿力相较于之前忙多了，不再一闲下来就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翻着账本。有时他会在深夜离开，在凌晨时分满脸疲惫地回来。小黑醒来的时候，阿力基本上还在补眠。
琳基本上三四天就会待在店里，处理很多乱七八糟的文件和杂物。
小椒每周六都会过来，琳不在时她偶尔会和小黑聊上两句。
以及，每周六晚上就会出现的穿着兜帽大衣的男人。上次的邂逅之后，男人再没和他说过话。他只是坐在吧台旁，沉默地饮酒。
“诶，枫糖浆和樱桃汁进不到了啊……还想给普斯咖啡再配点料呢……”小黑坐拿着进货单仔细看着，“不会吧？B国的绿薄荷酒也没了？”
基酒进不到货了，这边剩余的也不多了，看来对普斯咖啡的创新只能暂时告一段落了……小黑面带失落地趴到吧台上。 
现在是周六的傍晚，店里的顾客还不是很多。小椒和琳在老地方坐着，阿力下午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兜帽男子像一尊雕像一样待在吧台边一动不动，面前的酒杯还满斟着。小黑歪了歪头瞄了他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趴得更随意了。 
琳对小黑招了招手，示意他送两杯清酒过来。小黑端着酒走过兜帽男人身边时，男人抬起了头。从小黑的角度只能看到被围巾遮得严严实实的半张脸，看不见男人的眼睛。但小黑还是笑了一下以示礼貌。
“……A国只有河，B国可是靠海呢，这辈子还没去看大海，好想去啊……”小黑走近时，小椒一改懒洋洋的姿势，坐得很是端正。 
“小黑，你有没有非常想做的事情？”小椒突然发问，小黑一时间也没想出来，就随口道：“我也想去看看大海。”
“小黑——帮个忙！”阿力的声音透过玻璃传了过来。小黑说了句“我去帮忙了”就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