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于潇潇》第三话（剑网三《求欲》同人）(2)

陆穹笑着伸手捏过野草，轻轻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来，“夫人说的……对也不对，得看是什么，如果是夫人，我看一辈子都不会腻的。”
这话说得甜腻，听的人自然也跟着心里一甜。但唐萧偏偏又不想轻易应下这话，左右一想，还是觉得逗一逗陆穹来得更为有趣。便道：“我可不信，你看戏文里的王宝钏，为那薛平贵，三击掌断了父女情分，苦守寒窑十八年。结果薛平贵琵琶别抱，娶了公主，一朝攀上凌云梯，当了西凉国的驸马。”
陆穹从前忙着刀口舔血，哪会在意这些文绉绉的戏文，这会听得云里雾里，只得疑惑地望向唐萧，道：“十八年？我不会让夫人离开我十八年的！夫人——咱不理那薛平贵。我在明尊面前立过誓言。既是心悦于你，自然是要护你一世周全。”
这话比先前说得更为挚切。唐萧明明是存心挑逗，陆穹却上了心，直截明了地说出了自己的爱意。现下眨着一双亮晶晶的波斯异瞳，痴痴地望着唐萧，似乎藏着千言万语，还未来得及同他道出。
唐萧心生欢喜，却并未感到意外。陆穹与他，从来都是直来直往，毫不掩饰自己的內心。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缠绕在你周身。你无处可遁，只能由着这团亮堂堂的火焰，将你吞噬殆尽。
是好事，也是坏事。
唐萧抗拒过，也挣扎过。奈何最后还是做了那只不怕死的飞蛾，一头扎进了陆穹怀里。
“我就随口一说。你这般虔诚，反倒让我有些过意不去。”唐萧抬手比上陆穹脸上的六道猫纹，道：“看你可爱，就逗逗你。”
“可爱？”陆穹摸了摸脸，扯下几枝垂柳，两手一翻一扬，折了个柳环戴在唐萧头上。“我看他们都带着，也给你圈一个。”
唐萧提手扶正柳叶，伸手挽过陆穹，悠悠地道：“从前在宫里当差，只有主子交待了任务，才能出来走动。有一年路过江南，看见两个老妇人坐在门口，手里搓着一些绿色的团子，我便瞧了好一会儿。那妇人也是个热心肠，见我是生面孔，便送了我两个。”
“绿色的团子？”陆穹正欲追问，抬首间听见一声痛呼，循声望去，见一个小姑娘倚在树旁，脸色发白，乏弱地捂着肚子。
陆穹朝唐萧望了一眼，唐萧正好也朝他望了一眼。
二人顿了顿，还是走了过去。
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短服，身旁放着一柄长剑，看模样也是个走江湖的练家子。突然间面前立了两个男人，煞白的小脸一愣，随即又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似的，勉强地笑道：“不碍事！不碍事！我在此休息一会就好！”
陆穹面露迟疑，又看了一眼唐萧。唐萧摘下头上的柳环，一双炬目盯了这姑娘半晌，才开口道：“无事便好。”
姑娘稍稍直起身，抹了把脸，爽利地道：“哎！女儿家就是麻烦，这‘癸水’之痛，一月一次，横竖都躲不掉。这次出门，正巧碰上，可疼死我了！”
陆穹不解地道：“‘癸水’？”，转而又问唐萧，“夫人，那是什么？”
唐萧清了清嗓子，凑到了陆穹耳畔，轻轻地道：“女儿家的事，你就别好奇了。说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