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海边（《进击的巨人》同人文）(5)

她点头：“嗯，来过了。”
“你知道吗，我们班有个叫艾伦的男孩子，和他一个叫阿敏的朋友。把来海边当作自己的梦想。我们第一次听说这个世界上有海就是他们告诉我们的。阿敏他加入调查兵团就是为了有一天能看海吧。
阿敏实现了他的梦想，那天大家一起来看海。
今天，终于我也来了。”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缓缓地向他诉说着。吹过一阵海风，她的一缕秀发拂到了他的脸上，留下一股好闻的味道。
“希斯塔利亚你……当初是为什么参加调查兵团的呢？”他问道。“也是像阿敏一样，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她苦笑了一下：“我啊，我已经不太记得了。
也许那时我也有过很多想法，但现在看来，真的只是想法而已了。”
他看着她说这些，她的表情渐渐的显得有些落寞。
“是因为……当上了女王吧。”他试探性地问道。
她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说：“其实，我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善良。很多时候我只是不想让大家不喜欢我才在别人面前表现出这副模样的。包括我选择当女王……也许在内心深处我只是喜欢作为国王去命令手下人。我的动机并没有大家这么单纯吧。所以……看到他们能自由自在地去看海……我真的很羡慕，我一直都很羡慕他们，能为自己做出选择。而我却永远只能做一个躲在后面的人。”
“可是，其实你已经做了很多呀。”
“我只是做了必须的事……”
“能把必须做的事做好，已经很了不起了啊。这个世界上很多人做不好自己该做的事，所以才会有混乱，才会有纷争。
而你，一直以来都做得很好啊。
你尽到了作为女王的职责。你公开了被隐瞒的历史，给了人们自由思考和选择的权利。
希斯塔利亚，你总是给别人太多，留太少给自己了。这样的你为什么反而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呢？
要我说，你完全可以抬起头来好好生活啊。”
“可是，”她反驳道，“我的动机是自私的啊。”
“尽管如此，你还是一直选择了善，不是吗？”
她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但是……我已经成了这样。我已经彻底没法再做出别的选择了。”
他沉默了，半晌没有开口。
月光照亮她清秀的脸庞，他们俩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尤其是他，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仿佛过了好久，他对她说：
“希斯塔利亚，以后要是还有想去的地方，就跟我说，我带你去。“
她有些惊讶，把头从他肩膀上抬起来，正好对上他认真的眼神。她愣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脸颊：“知道啦。”
他有点害羞地低下头，她抱住他的胳膊，把身体的重量压在上面。至少今天晚上，别去想别的事，和他一起安安静静地度过吧。
他把熟睡的她抱进马车，给她盖好毯子，自己回到篝火旁，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他回想起了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轻轻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我……也是让你没法做出别的选择的原因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