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飞鸟症和以血饲刀罚戏。
如果心上人三十天没有意识到这白鸟便是死去的那个人,白鸟便会消失,死者的灵魂永远无法得到解放。
如果及时认出来了,白鸟便会变回死去人的样子,既死者复活。(二设)
端坐在昏暗房屋的中间,垂眸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腕,另手抄起一侧小刀毫不犹豫再次划了上去,伤口溢出暗红血液,有黑色烟雾从内一同涌出,幻化为小小乌鸦。围绕着自己飞了两圈,想向窗外飞去,却被紧闭着的窗户拦住。面无表情把血液滴在面前长刀上,看着血液缓缓渗入其内,有细小光芒隐隐浮现,维持着那动作,思维渐渐陷入混沌。
依稀记得当时那妖将刀刃刺入自己身体时的决绝,以及眸中一闪而过的释然。他该是知道的,从看见了吾替身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该知道,那只是替身而已。所以看见吾从门口走进来时,他才会没有一丝惊讶,他如同以往一般伸出手,吾控制不住的上前两步,如他所愿般将手握住,感受着他渐渐消散的灵体,不知为何有些烦躁不安。就在最后一刻,一旁的鬼手爆发出强大妖力,勉强留住了他的命。 吾容许他在源氏养伤,为他提供最好的伤药,替他挡下族人的议论,吾不明白吾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许是为了再次见到那个衣着齐整,乖巧听话,从不会忤逆自己的利刃,但是这一次,吾失算了。他第一次睁眼时吾不在身边,当吾赶到时,他被贴着符咒束缚着跪在地上。边上的火光和尸体催促着吾必须做出选择。
吾将他放入了黄泉鬼境,用无穷无尽的妖鬼来消磨他的意志,虽然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一年后,从结果上看来,吾一如既往的成功了。
他成为了独属于吾的傀儡。没有思维,没有感知,成为了彻彻底底的源氏利刃,大江山和他再无关系。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是吾相信,如果再次退治一次大江山的话,他可以毫无犹豫的砍下酒吞童子的头颅。吾为他取了个新的名字,叫做膝丸。
但是或许是因为黄泉鬼境的那一年,在一次退治过程中,他碎了,在吾看来,似乎没有任何征兆,在持着妖力幻化出的狮子之子砍下一个妖物的头颅后,突然整个人形如同宝石做的一般,碎裂开来。碰撞间发出金属碰撞时的清脆声响。只看见掉落在泥土中的刀刃碎片,大抵是吾未曾好好保养,这是吾第一次后悔,第一次觉得傀儡没什么好的,受伤了,裂痕遍布全身,也从未和吾提起过半字。
吾花了三年寻找一个可以尽可能完美修复膝丸的刀匠。又花了三年来等待这把刀的铸成。确实,它如同以往一般,就连刀柄处的暗纹也做的与以往那把无差。削铁如泥,只是,明明可以清晰感知到那熟悉气息,却始终无法将其召唤出来。吾不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直到,吾在古籍中查阅到,用血液来召唤与自己签订契约者的方法。
吾躲在暗室里,照着古籍上的方式画出咒印,小刀划开手掌。血液滴答滴答落在膝丸上,黑雾顺着血液涌出,幻化出一只乌鸦。随着那刀闪烁起些许光芒,吾……看见了,看见了那身着源氏服装的人。看着他睁开眼睛,看着他弯眸勾唇冲着自己轻笑,看着他薄唇轻启,道出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