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白】山海可平(6)

而边伯贤也没有再在意，忙碌的工作让他的大脑连连转，根本无暇想起其他的事。
朴灿烈所在的篮球队开始在全国打比赛，这几天好不容易休息，他跑去高三班主任那儿要到了边伯贤的电话。
“拜托…边伯贤，求你了，一定要接…”
他默念了许多遍，终于播了出去。
但对面只是忙音。
没有人接。
朴灿烈突然感觉自己有多么无力。他欠了边伯贤那么多年，但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偿还了，甚至一句“我也喜欢你”也没有机会对他说了。
朴灿烈托朋友问到了边伯贤的急诊值班时间在两天后。两天后，他早早就去挂了号，坐在诊室门口，戴着口罩低着头等着边伯贤上班。
等了一个多小时，要放在平时，他的耐心早被磨光了。但这是边伯贤，等了他那么多年的边伯贤，现在等这么一会儿又何妨呢？
边伯贤打着哈欠走进了急诊室，没有在意门口休息椅上坐着的‘一坨东西’。
边伯贤走进去之后，他的助手也走进去了。小护士倒是看到了他，礼貌地说：“这位先生，请您稍等，现在还不是边医生急诊的时间，他还要稍作整理。”
小护士倒是佩服一大早就有人挂了边伯贤的号。
朴灿烈点点头，继续等着。
又过了半小时，外面也陆陆续续有人来排队。小护士拿着单子走出来。
“朴灿烈先生，请进。”
朴灿烈站起来，走进诊室，边伯贤正敲着键盘，没往这边看。
“请坐。”小护士招呼朴灿烈，走到边伯贤的一旁站着。
朴灿烈解下口罩和帽子，环视着整间诊室。
他想好好看看边伯贤工作的环境。
小护士有些激动，朴灿烈打比赛经常在体育台播放，小护士觉得他有点眼熟。
边伯贤终于停止了敲键盘，见到朴灿烈的那一刹那，仿佛呼吸都要静止了。
边伯贤皱眉，让小护士先出去，小护士听话地走了。
边伯贤看了看单子，上面的名字确实是朴灿烈没错。
边伯贤竟然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
“这位…朴先生…请描述一下您的症状。”
朴灿烈觉得这一声‘朴先生’陌生极了。
“边伯贤，伯贤。你…过得很好吧？”
朴灿烈又觉得自己嘴好笨，问的问题太傻逼了，自己简直是个憨批吧！
“嗯，挺好。”边伯贤似乎很快调整好情绪，拿出平时对待病人那套。
边伯贤没有多说，朴灿烈也有些尴尬，只能干笑：“哈哈…好，好就好…”
“那么，请问能描述一下您的症状吗？看您是运动员，应该是受伤了才来的吧？请描述的详细些，不然落下隐疾可能会影响您的职业生涯。”
边伯贤这一声声‘您’都重重地压在朴灿烈的心口。
“伯贤，你在怪我吗？”
边伯贤不敢看朴灿烈的眼睛，就低下头写字：“您想多了，这是诊室，我是医生，您挂了我的号，我必须要对您负责，仅此而已。”
边伯贤一心虚就不敢看朴灿烈的眼睛，只会低下头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