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基金会】未曾谋面之人(Nobody)
他调整了一下他的帽子然后记下密码。当他昂着头从那些趴在控制台上睡得和死猪一样的警卫前走过时,他觉得这就是基金会的一个大错。他们总是希望一切一如往常;他们总是期望他们的收容程序起作用,就算不能,他们也希望收容程序会被伴随着一声巨响的令人惊奇的方式打破。他们在事故发生前从来不会去检查问题。而现在,他把手插在夹克里,悠闲地漫步在17号站点的走廊里。
他的行程平平淡淡,一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每经过一次转弯,前一个走廊的警卫完成了换班;每踏下一个脚步,摄像头从它们的死角上空滑过,错过了他。他已策划了许久,使他只会面对一个最小限度武装之下的站点。现在,他站在了这个站点里。对那些看上去十分令人有安全感的守卫点了点头后,他打开了通向收容区域的大门,然后让它无声地在他身后合拢。当他走向那个老人时他的皮肤开始泛起涟漪,让一种罕见的感情的展示影响了他。这一次他打算帮基金会一个忙,因为这一事件已经发展到了不能再被忽略的地步。哦对了,“上帝”已经被标注过不能与其它SCP相见。但是,他,是特殊的。
他的皮肤开始改变了。最后,在圣者的眼中看到的他是一个干瘪的老人。他的手臂环绕住了“上帝”的脖子,并且开始收紧。看着老人那厌倦的眼中的世界渐渐地黯淡下去时浮现出的恐惧对这个面目模糊之人实在是一种享受。真是可怜的老东西。在夹克上擦了擦手,他再一次阔步走在了17号站点的走廊里。
这一次会有警报了。但是他会在警报响起前回到他的收容室之中。人们会谈论这件事情,他们会设法应对上帝之死。看着这一切发生会非常有趣。然而他们一旦弄清发生了什么,他们就会制定一个新的收容程序,而这不是他所计划发生的。他回程的路依然无惊无险。这时,研究员们正奔向343的收容隔间,他们中被侵蚀得太深的一部分人甚至可能在知道了发生的事情后自杀。这场精彩的表演不是为了他而举办未免使他感到惋惜。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警卫还在走廊上巡逻,只剩下这一个警卫,注意到视野内踱进了一个臂弯下卷着一顶浅顶卷檐软呢帽和灰色外套的悠闲的男人。他斜斜地戴上帽子,像往常一样地,回答盘问,然后把警卫在用无线电通报情况前击昏。这个警卫不会有事的,他会在几分钟内醒来,向其他人讲述那个在一片混乱中保持绝对的镇静的迷一般的男人。SCP-600会和往常一样直立在它的收容间里毫无特征,也没有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物品,除了那些靠近它的人的身份。毕竟,他只是Nobo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