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商决(5)

在及笄的师姐看来，就是个孩子。
那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只可惜，一年后，全变了。
碎玉楼！
我从未见到师姐哭的那么伤心，所有相关之人，无论正邪，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总之有了新鲜血液，一切都有了盼头。
可惜，天不随人愿。
师门才红火没几天，大师姐说回师门寻宝却出了事，葬送了性命。
第二天清晨，二师兄意外中毒，我前去通知三师姐，却看到师姐头戴斗笠从小师妹的房门里走出来。
那时师姐没来得及遮上面纱，被我看到面目。
“师姐，你的脸……”师姐的脸狰狞可怖，鼻子消失不见，耳朵扭曲变形，伤疤像蜈蚣趴在脸上，甚至还在蠕动，一种反胃的恶心感涌了上来。
“我的脸？可以承受的代价。”师姐轻描淡写，一步步向我逼近，“只有这样我才能为父亲报仇……”看我一脸困惑，深知我反应迟钝的师姐只好解释道，“太贰教传功长老乃是家父。”
“师姐你，是传功长老的女儿？”我大吃一惊，“可师姐不是外门弟子吗？”
太贰教所有长老及掌门的亲属都是内门弟子，这是人尽皆知的常识。也因此，内门之中派系林立，以至于我一直以为无欲无求的传功长老根本没有子嗣！
“我悟性太差，父亲说我入不了仙途，可我不服，就偷偷入了山门。父亲都看在眼里，没有阻我，总觉得等我四处碰壁后自然会选择回到凡间生儿育女。”
师姐表情有些暗淡，但眼眸之中尽是不甘。
“那筑基丹哪是我抢救来的，那本就是我的！大师姐知道我悟性不足，竟然打算把筑基丹交给你，我就把她算计死了。”
筑基丹乃是本门秘宝，当年山门遭难，哪儿来得及让区区外门弟子保管。二师兄曾私下里提起，不无恶意地揣测：那筑基丹说不得是三师姐用身体换来的。当然，我自然是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前几天二师兄还说三师姐一定是处子之身呢，这家伙口花花，当不得真。
师姐不知道我的小心思，自顾自说着。
“这么久了，山门怎么可能有敌人？是我告诉她有个密室。然后，不出所料，那禁制岂是她能破开的？哈哈哈哈！”
“都说我悟性太差，可天无绝人之路！天人之姿又如何？不过红尘的一抔土——是我繁盛的肥料。”
右手成爪置于眼前，师姐眼中精芒大盛。
“我才是太贰教的掌门，才能为太贰教复仇！”
“琦灵，”我不小心说出大师姐的名字，看到师姐微微皱眉，我问到，“她在哪儿？”
“在这里。”师姐脱下道服，指着自己赤裸的身体。那身体我记得，两年前和师兄趴在水池旁偷偷看到过，隔着很远的距离，却也能感受到那身段的美妙，如今风采依旧，可这皮囊下的心灵却好像被夺舍一般。
我终于回想起不愿相信的事实，大师姐去师门时，我曾看到三师姐远远跟了上去。而二师兄房间的木桌上，是三师姐亲手调制的淬骨汤药。昨夜，从师姐那儿求来的疗伤膏，被我不小心打翻洒到了灵草园，而现在，那草园中就连万毒鸢尾草也已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