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见 【曹云金×张云雷】 第十章

第十章
“爸爸。我错了！”张云雷到底叫了出来，“我听话，我好好说相声！”
“诶！诶！”郭德纲私下里虽腼腆严肃，这种情况下却也喜形于色了。“好儿子！”
师徒二人终究打开心结，一切都变得好办起来。练习，造势，复出……所有的事情不快却有条不紊地发展着，直到第二季欢乐喜剧人总决赛，张云雷的助演片段，他的人气有了个大的飞跃。
但是，这几年付出的汗水又怎是寥寥几句便可概括的？
纵使张云雷有童子功，但荒废多年，而且德云社的段子又是与时俱进的，单单凭唱的好，是吸引不了观众，更称不上好相声演员的。不满20的他心里明白，唯有多听多说，再加苦练日后的相声世界才有他一席之地。
经历了小角儿时期的万众瞩目，更要坐得下寥寥无人识的冷板凳，失落是有的，但忙碌的生活让他顾不得失落。
近年来曹云金的消息也不少，甚至还上了几次春晚，张云雷也都守着电视机看了。间或网上有他的相声视频，张云雷也会看看。凭心而论，说得真好，人们都说他和何云伟是最像郭德纲的徒弟，但在张云雷看来，像的地方自然是有，但曹云金已经有了不同于师傅的个人风格了。
业务能力上，他依然是他敬仰的师兄。
张云雷复出当天
曹云金小心翼翼地捏着两张话剧票，他想了，大男人之间电影太暧昧。交响乐对于两个小学水平的人又太高深，思来想去，还是话剧最好。一来两个人都能看懂气氛也自然，二来他自己最近也在排练话剧，还能美其名曰学习表演经验。
找到张云雷可费了一番功夫，号码是空号，给他家里打电话，那边也是支支吾吾，左右不肯告诉他。思来想去，小孩儿在北京到底没什么认识的人，于是托人去天桥德云社看了看，果然在后街发现了正在倒垃圾的张云雷。
细细一打听，张云雷仍是没有复出的想法，老郭正在替他想别的路子。
那就好，曹云金暗自庆幸，这样一来，张云雷就不算德云社的人，与自己亲密一些也无妨。
现在他仍然没有张云雷的号码，略犹豫了一下，拨通了烧饼的手机。
当初他存了私心，寻思把这个东北的大小伙子一起带走，烧饼从小淘气，但因为曹云金教了他不少东西，一直很敬重他。只不过那件事情未成，二人就再未联系过。
“喂？”对面是烧饼的公鸭嗓，语气不善。
以往曹云金是肯定不依不饶的，但时过境迁，况且今天重点不在这。
“小辫儿在吗？让他接个电话。”曹云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话。
“小辫儿？”烧饼疑惑，他怎么知道小辫儿回北京了？
“您有事儿吗？他今儿复出，马上就上台了，没空接电话。”
复出？
没什么可聊的了，草草挂了电话，驱车回家，顺便在路上扔了那两张票。
和郭德纲决裂，千夫所指时都没有被击垮的曹云金，此时却感到深深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张云雷，你就这么不在乎我的吗？原来那天的话都是骗我的，我在你心里的位置，竟那么靠后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