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见 [曹云金×张云雷] 第四章

第四章
“小辫儿，有些事儿你别光怪我。”要说曹云金对张云雷没有愧疚是假话，可也不多。在他心里，就算他退出了，两人该好还是好，他倒是愿意护他一世，可自己不够强大，哪又能担起这样的责任?
“这样说吧……”说相声的条理清晰，口条也好，曹云金把最近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我一开始自然不想这样，不过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了。”
张云雷一旁听着，他还不大，这些事半懂不懂，不过他也算是知道了“真相”，双方都有错吧，他想。只是还不能理解师父为什么非要师兄签那份合同，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师兄就非得不签。
不过他又自嘲的笑了，这些事儿恐怕他也没资格管，他不过只是个小小的滑冰场打蜡员罢了。以后舞台的光辉万丈，后台的鸡毛蒜皮都和他无关。
“我知道了，不过，哥，有机会还是给师傅认个错吧，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底师徒父子，也不好一直不愉快。”张云雷低声说到。
“知道啦，哥会找机会的。”就算小辫儿不说这话，他也不想一直和郭德纲闹下去，毕竟十来年感情摆在这儿，况且以后两人和好对双方事业都有好处。
“我看你这意思是不打算回德云社了?”曹云金问到。
“嗯。”张云雷发出一个鼻音，也不多解释什么，他可不想让曹云金知道原因在他。
有些事，他不说，也不代表他不明白，不过互相不戳破罢了，给小孩子留点儿面子也好，曹云金笑笑。
“那不回德云社，要不要来听云轩?听云轩正值用人之际，你一来就是倒二，你看你现在条件这么好，又有童子功，有我捧你，你还怕不红?”
张云雷倚在椅子上，一挑眉，敢情是来挖自己墙角的?
“哥。你是要我，还是要郭德纲早期四大弟子的名号?你可真是‘厉害’啊。”张云雷漫不经心地说到。
“我德云社都不回，还能去别的地方?倒二又怎样?六年前我就是倒二，我不稀罕。就算我一辈子没饭吃，我也不会背叛师父。”张云雷坐直，盯着曹云金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把话说给他听。
“不来就不来，你没必要这样挤兑我。”曹云金低头加料，看不清他的脸色，不过语气不善，张云雷能感觉到。
“哥，今天找我还有别的事儿吗?要没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张云雷作势要走。
“你给我坐下！”略带嗔怪的一声。“我就非得从你身上得到点儿什么?咱师兄弟六年没见，这不是想的慌吗?”
能让狂到不行的曹云金说这么多好话，恐怕也只有张云雷了。
最后，这顿饭磕磕绊绊的也算是吃完了，还是曹云金亲自把张云雷送回滑冰场，在车上也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一堆和张云雷他妈说的大同小异的话。
在偌大的北京，听到这些话，张云雷心里还是暖洋洋的。
简单洗漱后，张云雷疲惫地把自己扔在床上，在北京受了那么多苦，他一滴泪没掉，可看到最疼他的两个人反目，他却忍不住哭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