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歌曲拟人(12)癌与春
每年的今天,都是一个值得铭记的日子。
他在今年活着,在去年密谋。
癌用一年多的时间盘算着如何让自己死去。
在那些漆黑的夜晚,癌苦苦的睁着双眼,灵魂干涸欲裂,渴望黑暗中出现鬼魅。可他是黑暗本身,鬼魅就在他心里。
黏液式的灌输着遍身的人性,癌嫌恶着。他攻击了所有人,人们八千万种语言,八千万的酸碱,被次汤打炼出一地鸡毛。
癌狞笑着问周围:“我是谁?” “你是春。”人们这么说。
可是春早就没有了,他永远记得春美好的样子,挣扎的是癌。
冷的是夏,暖的是雪。你能想象白昼与黑夜同时存在吗?癌不能,以至于无数个静默的日日夜夜,都化作一阵阵狂风一把把钝刀一粒粒寒霜一柄柄利剑一滴滴毒药,无时无刻不想置那另一半的自己于死地。
天与地不停地流着灰白,癌跌跌撞撞的来到阳光下,光对他不是好的,癌感到恶寒,遍体流血的感觉。
站在高处,他恍惚间看见了春。春永远站在阳光下,向他伸手,眼睛里全是希望:“来我这里,好不好?”
癌贪婪的看着春,贪婪毁灭的欲望瞬间充斥着血液。他兴奋地伸出手,把春拉下了深渊。
那时候,癌终于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夺走自己或他人的性命。可是癌却感到混乱恶心,死了一半的灵魂,没有感受,死了一半的身体,依然麻木的行动着。
于是癌坐在死寂里开始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我看不见自己了。”侧头轻笑着又问:“我死了吗?”阴沉而绝望又一遍:“我看不见我了。” 癫狂的撕扯着笑再问一遍:“我,我什么也找不到了。”愤怒像血泊里的狼一样不停的咆哮着一遍又一遍:“你离我远一点!我感受不到了!我感受不到了!没有了都是空白的……”只好在深夜里痛哭,祭奠着最后的歇斯底里。
世界充满了病态而疯狂的情感,那是原始的罪与美。
再没有春了,癌恐惧又麻木。
死亡再一次降临了,他蛰伏的够久了,已经不耐烦了。
癌很平静,是平静的疯态。
春被拉下死渊,众人前赴后继的扑向癌,想救那希望出来。可他们全被深沉磅礴的黑色淹没了。
死渊里却渐渐传来缥缈脆弱的声音,是春的歌声。
癌想扼杀或同化他,可终究低估了春的希望。那向光而生的芽,即使癌拼了命的拉扯,也不能毁灭。春是光与美的化身,无需隐讳地借助其他,自己就是强大的希望。
春可以救众生,却救不了癌;癌可以毁了众生,却杀不了春。
他们永远同在,像一个世界的黑白两面,像一个人一单一双的眼。
白昼永远如焚,黑夜永远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