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歌曲拟人（六）声希与白痴

这是红衣主教大人与白衣祭司的故事。
一只白乌鸦，一只黑鸽子，昼夜纠缠；一只吟唱，一只嘶鸣，挣扎不休；一只流泪，一只泣血，信仰难存。
白痴拿着扫帚将它们赶走，黑袍教士们惊恐不已:“祭司大人，那是红衣主教大人养的。”白衣祭司大人是个不敬神明的少年，却偏偏生得端庄圣洁，白昼见了他也自愧不如。但那红衣主教却说他是个没有信仰的家伙。
白痴把扫帚扔下冷笑:“原来是我尊贵的主教大人。我这就去赔罪。” 黑袍教士讪笑:“那倒不必。” 祭司大人总是这样找主教的麻烦。
幽秘晦暗的神邸，灰绿藤蔓绕殿生长，黑鸽子在啄青苔，白鸦在盘旋。
神殿之上，红衣鹤袍的少年袖手静默对着神像，没有窗子，光不敢进来。门被推开了，红衣主教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不敬神的家伙，他是怎么当上祭司的。殿内亮起圣白的光，白痴也不行礼，四处乱看:“我有罪，差点误伤了主教大人的信物，请主教大人降罪。赐我一死。” 风吹灭了蜡烛，神明不语，红衣主教转过来，鹤袍之下是冷默的眸，像看一个幼稚的孩童。白衣祭司摔门而去。
白痴狠狠的盯着那只黑鸽。
在圣殿里煮鸽子汤，真是罪恶。白衣祭司大人甚至还加了香油。一群教士躲得远远的，怕惹上杀身之祸。
一阵阴风刮过，扑息了炉火，红衣主教站在他身后，袖手冷眼:“渎神者，你在做什么？” 白痴笑出声，继而癫狂，愈加凄厉充斥着整个神殿。白衣祭司睁着血红双眸，抬头质问他:“谁是神，我不懂。这里人人都有信仰的神，就我没有，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红衣主教拂袖转身。白衣祭司愤怒的打碎了那坛黑乎乎的汤:“你总是漠视。我早就没有信仰了。”
红衣主教走下神殿，对一旁战战兢兢的人们说:“你们的祭司，不要去打扰他。” 众人俯首跌跪恭送。
大街上穿着破烂的白衣少年，他端起碗对路过的行人哀求:“给我一个神，给我一个信仰吧”行人们匆匆避开他。远处高耸的神殿，一双眼睛注视着。
傍晚，白痴小心捧着碗，那里面有别人施舍的信仰。他挪着小心翼翼的步子，生怕碰碎了一点。突然一辆马车疾驶过来，撞到了他。白痴挣扎起来碗里的东西已经没有了，他绝望大哭:“没有了，我的神明没有了，我的信仰没有了。” 人们都尽量不看疯的祭司大人。
白痴爬起来，跑到神殿，头一次对红衣主教骂脏话:“众生求你，你从来不回应。为什么？为什么从来袖手不管？”
红衣主教注视着他:“方才你在街上，是不是丢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而且是我踹了你一脚，你才把破烂里的烂东西给丢了。”红衣主教慢慢说，语气平淡。白痴居然听出了戏谑的味道。
“是你干的。我好不容易得的！”
红衣主教懒得和他吵，反而打量他:“你以为像你这样天天渎神的人，是怎么当上大祭司的？”
白痴傻眼了，结结巴巴:“我，我继父背景很厉害…”
红衣主教肩膀颤了一下:“哦。”
一时无言，很是尴尬。白痴心里空白了一阵，忽然像见鬼一样捂住嘴，惊恐地看向红衣主教:“主教大人，难道我的神明是，是，是”
红衣少年面无表情:“是啊。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