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36）(4)

“张九龄进传习社之前，你有见过么？”
“从来没有。你怎么想起来问他，你干爹早先也让我查他。我一直查不到。”
孟鹤堂沉默了一下，笑了，“干爹真好。干爹一直最好了。
烧饼看着他，想说什么，终是没说话。
“你也要我帮你查他么？你发现什么了？”
孟鹤堂反问：为什么干爹要查他？
烧饼摇了摇头，他做事从来不细问为什么。
孟鹤堂想了想，忽然想到一事。笑了，“不用了，只是他为了救我，这次受了伤。以前交集甚少，现在想多了解一点。”
烧饼笑着开玩笑：你招人喜欢呗。
孟鹤堂白了他一眼：别胡说。
烧饼看着他，心中知道自己猜想对了。也忽然知道于谦为什么让自己去查了。
张九龄，这么多年，真没看出来啊。烧饼回想在剧组的点点滴滴，相比周九良，如果能选择张九龄，对于孟鹤堂来说，会不会是更好的选择和开始呢。
老实说，这次张九龄救了孟鹤堂，心思立见，是时是运是心底没有时间考虑最直接的反应。光这一样，足以验证那爱意。
可若抛了周九良，应着带着自己的记忆也就没有了，应着自己因为周九良而选择退出的日子就显得那么滑稽可笑。
他信命，更信运，张九龄的运，显然比周九良好。若是以前的孟鹤堂，恐怕早就感动的一塌糊涂了吧。
可现如今这么理智的孟鹤堂，对着救过自己的张九龄，也似乎只想抽茧拨丝看清事情的真相，到底真是性格变回来了，还是在潜意识里，那曾被伤害的不信任感漫出来了，走向另一个极端呢。
烧饼有些心疼，又有些疑虑。看着孟鹤堂又开心的和他说东说西，缠着让他讲讲周围的人，并摇着他的胳膊说：“今天的话，可不要和任何人说啊，包括干爹”
烧饼点点头，哪有什么师父，大爷，在自己这里，孟鹤堂，永远只有一位，第一位，最后一位。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开心，我看着就行。
（4）
张九龄走出医院，叫住了王九龙，“送我吧”
王九龙又惊又喜，“好，你等我” 一溜烟去取车。
车开过来，张九龄上了车，一言不发。
王九龙当他还是不舒服，看了几眼，一路开车，开了音乐，没敢搭腔。
忍了一路，到了家门口，停了车，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今儿谢谢师哥。
张九龄半闭着眼，“谢什么”
“谢，”王九龙突然咬了舌头，对啊，谢什么。
冷不防一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张九龄睁开了眼，凑近了“说话，谢什么”
一切发生的太快，王九龙只感到张九龄从来没有的手劲是照死掐的，看着他通红发狠的眼睛，头一次感到有些恐惧。他想上双手去掰，车内太狭小，还系着安全带，他高大的身躯在驾驶座里困住了，根本动不了。
“师哥，师哥，我错了。”脸憋的通红，眼前发黑。
张九龄稍松开了手，“你告诉的秦霄贤对吗？谁告诉你的，说”
“舅舅”
张九龄看着他，点了点头。终是松开了手。“你和师父说的我都答应了，其他的，我早说过了，好话不说二遍。从这一刻起，人后，我没你这个师弟。人前，你懂怎么做。乖乖的，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