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已熟，竹马仍在（6）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
下了晚自习的高三年级是格外的安静，路上，除了个别一些成群结队的在讨论，大部分都是安静的在回顾着今晚所记的知识或是脑海里还在复算着刚刚没弄清楚的计算题。
而张云雷，今晚格外的安静，和朋友走在一起也不见他今晚有任何反应，一个人木木地朝前走，有时走快了，把同行的朋友落在了后面都不知道。因为，自从昨天晚上的失败，张云雷整个人的情绪就不高了，昨晚到了家也只是和杨九郎说了声再见就开门往家里去了，而杨九郎没有注意到张云雷的情绪变化，只以为是一天下来太累了不想再说话。
“杨九郎，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上课？”走到校门口，张云雷又看到了熟悉的自行车和人，但是没有了往常的活络，今晚的张云雷，连说话的温度都凉了下来。
“再过一星期吧。怎么，羡慕我开学晚？”杨九郎只当张云雷是在羡慕大学的长假期。
“是啊，羡慕你怎么还不要走。”张云雷面上看上去是一副羡慕的样子。
“你也快解放了。”杨九郎习惯性的伸手要去摸摸张云雷的头，“我快工作了，以后就换我羡慕你了。”
张云雷看见杨九郎的动作，稍微偏了偏头躲过去，“回去吧。”
今天，张云雷没有坐在后座。杨九郎嫌骑自行车这样走走停停的太麻烦，最终也下了车来，推着自行车和张云雷一起并肩走着。
走在通往学校门口的前一条街道，是一条林荫大道。刚入秋，满树的绿叶还没有全被秋风吹黄，只有些零星的黄叶开始从树上落下。
“杨九郎，你还记得昨晚我问你的问题吗？”张云雷扯着书包带，低头踢着刚刚被风吹落的树叶。
“记得。你问我'在你这个年龄，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杨九郎推着自行车走在张云雷左边，看到张云雷低头不看前方，时不时提醒着。
“不是这个，是后面再问的那个。”
“也记得，怎么了？”杨九郎不清楚张云雷为什么会突然提起昨晚问的问题。
“我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样，你的回答是拒绝是吗？”张云雷加快走了两步站到杨九郎和自行车的前面，拦住杨九郎。
杨九郎担心车轮轧到张云雷的脚，张云雷停了之后他也跟着站定了，“是。你怎么突然又……”
杨九郎的疑问还没有问出口，张云雷就开口打断了：“杨九郎，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其实昨天说的那个前提，不是我凭空想的，而是真的。……你不会知道，在受你阴影之下的那五六年里，每天对着你的冰山脸，我居然会对你动了心。其实我也没想到，那时候嘴里每天喊着讨厌你，到后来慢慢的居然会喜欢上你。我不敢让你知道，我担心你知道了以后就不会再来补课了，那样我就没了天天能见你的理由，并且再见面也会很尴尬吧。我一直藏着，藏到现在，直到昨天，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问你，或许我潜意识里不想再藏着了吧，就是想听一听你的答案。每个事情最后都会有个结局，或许陪着我多年的这个问题也是该得到答案了。”
“辫儿，你……”杨九郎没有想到张云雷说的话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