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斯派克帝国-现时线34~36

34、婴梦
“亲爱的，我们可爱的孩子出生了……”
“啊……多可爱的女孩……”
看不见面容的一男一女共同抱着一个女婴，女婴安详地睡着。即便看不到脸庞，从欢声笑语中也能感受到这对夫妻的快乐。
“爸，这孩子多健康啊。”男人对着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说道。
“哦……是啊……”老人慈祥地笑着。
女婴睁开了眼睛，对着她一无所知的世界投去了好奇的眼神，好像随手一抓就能够抓住一个世界。
“那……取什么名字好呢？”女人温柔地问道。
“哈哈哈……我一下还没想清楚，没想到是这么可爱的女孩，一定要取一个可爱美丽的名字。”男人将目光投给了老人。
“嗯……确实呢……”老人为难地皱了皱眉头，一下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
屋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孩子出生的时候也是下着小雨，不如取一个和雨有关的吧。”女人笑了笑。
“亲爱的这真是好主意，和雨有关……那后缀应该取雨露或者雨滴吗？”男人开玩笑地说道。
老人笑着摇摇头。
“雨已经停了，现在外面已经是晚霞了，不如取霞？”老人提议道。
男人和女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共识。
“决定了，这个孩子就叫做菲雫吧。”
“菲雫？”
“对，雫这个字既有雨露也有霞的意思，听上去也好听，这个孩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女人笑着，把脸凑近了女婴。
“哈哈哈……菲雫……这真是个好名字啊。”老人憨厚地笑了起来。
女婴看着眼前的母亲和父亲，嘴巴都咧开了。
温馨的一幕，在记忆里不断地循环着。
——暴雨之夜——
汽车鸣笛的声音，紧接着是硕大的雨滴打在塑料棚子上的声音。
某些金属碰撞的声音，树木倒塌的声音，还有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地面上的碎玻璃，被雨水稀释的血液在地上流淌着，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座上，女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辆同样被撞毁的客车翻倒在路边。
滴答滴答的响声，跟着的是警车和救护车的声音。
听不清任何声音的电磁波转化为的声讯号，似乎是时间代码和事件编号的集合，对讲机里讲着什么，封条跟着将车辆封锁起来，被浸湿的担架和纱布。
……
……
那对男女的记忆在此处中止了。
飞奔的老人，抱着手上的女婴，暴雨中的脚印死死地刻在了水泥里。
老人飞奔着，女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哭泣。
“菲雫，不要哭了……”
经过一个小巷时，里面有一个破旧的纸箱子，纸箱子里是一条生病的母狗紧紧地裹着才刚刚出生的小狗。
老人停下了脚步，看了几眼，但是由于时间紧迫，已经由不得他再在此处停留了，本想过去救下母狗的他还是决定先抱着菲雫到医院去。
“抢救无效死亡。”
冷冰冰的几个字就像无形的鞭子抽打在老人的脸上，手里的婴儿也哭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