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边缘 第七章 流雯 3(2)

按道理说，脉术的大门已经隆隆开启，可此时的莫风却觉得力不从心起来。为了教会流雯，他首先得捡起自己已经略带生疏的脉术。没事的时候，他便努力回忆师傅对自己的教导，然后根据记忆练习那些或已几年没有使用过的脉术。但不知为何，每每当他打开脉门，就有种隐约的痛感从他还未打开的第五脉门传过来，且愈演愈烈，让他每一次都不得不停止练习。右肩上的伤口早已愈合，可这脉门却一直不见好转。但为了不让流雯担心，他努力去忽略掉了这一点点的不适。
五月的一个清晨，莫风像往常一样起得很早，流雯还在睡着，他轻轻推开房门，来到室外。空气异常清新，他深吸一口，立刻感到心旷神怡，他想到今天又是教流雯脉术的日子，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辉妖的递进型格斗术是以快速凌厉的突刺为主，其中辅以短小精悍的脉冲。这就要求脉门快速的开闭以及很高的动作连贯性。对于一个妖侠来说，这种格斗术是对脉门精准控制的体现......”莫风一边回忆师傅的话，一边练习起来。他的动作不大流畅，发出的几道脉冲也不是那么精准，这使他有些急躁。他退后几步，又试了一次，疼痛感袭来，但他想坚持着完成这一套动作。“再快，再快......”他心里默念着，额头上渗出汗珠
“贯！”他喊了一句，向前运气，四个脉门震动起来，“砰”的打开。
但在这一瞬间，莫风敏锐的分辨出，这脉门打开的声音叠现了五次。
“第五脉门？！”莫风心上一惊，前所未有的强大脉冲嘶吼着贯穿出去，直冲出木屋前的空地扎入屋旁的树林，并继续冲击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才在一声巨响中爆开，沿途经过的树木全被冲断，土尘腾起老高，向两侧卷去。
然后，莫风听见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开脉门产生的剧烈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彻骨的冷意从脊背后方灌进来，透进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晃了两晃，大脑一片空白。
“不会的，不会的......”他急促的喘了两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一次发力打开脉门。
没有疼痛，四道浅蓝的孤光，像往常一样在他身边迸开，然后变淡，消失在清晨清凉的空气中。
“早啊，莫风”这个时候，流雯从木屋里走出来
“早......”莫风站在原地没动，声音有些发颤
“怎么了？”流雯注意到莫风似乎有些异样“你没事吧”
“没事”莫风笑了笑“快去洗把脸，一会儿还要练习呢”
“嗯”流雯也笑了一下，转身去溪水边洗漱了
而莫风，一直愣愣的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打开任何一个新的脉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