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ipper》13-18（国旻 旁观者视角）(12)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天之后朴智旻非但没有躲着我们，甚至还比以前更常和田柾国黏在一起，有时候我们找不到他们其中一个人，只要打另一个人的电话一定能准确找到，虽然大家都没有再提起那天的事，也没把话说破，但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开始产生变化了。
朴智旻和田柾国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陪女朋友的时间便越来越少，女朋友对他的不满自然也越来越多，两人每次通电话最后几乎都是不欢而散。田柾国说他觉得朴智旻和女朋友分手的日子不远了，我看了他偷拍的吵架视频，有点同意。
于是在朴智旻房租又欠费的那天，他们真的分手了。
那天他突然一个人来到我的酒吧跟我说想喝酒，问我什么酒最能醉人，我看他的表情不太对，就“秉承着朋友不说我不问、朋友要买醉我不能让他丢人”的原则帮他安排了一个可以唱歌的小包厢，然后看着他一个人喝了一大堆酒、唱了一大堆歌、流了一大堆眼泪，接着默默地给田柾国发了一小段视频汇报。
二十分钟后田柾国风尘仆仆地赶到时，朴智旻已经差不多醉了，田柾国看我一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一把把朴智旻从地上捞了起来。
“怎么喝这么多酒？”
朴智旻眯着眼睛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傻兮兮地笑了笑，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一把拽住田柾国的衣服将手中还剩一点的酒瓶伸到他面前。
“柾国……你也来了……一起喝。”
“我不喝。你也别喝了。”田柾国接过他的酒瓶放到一边，将他半拖半抱到沙发上。
“为什么不喝？我高兴。”朴智旻打了个嗝，傻子一样笑着，笑得比哭还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田柾国无视了他的伪装，从茶几上抽了一张湿巾温柔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又顺手捋了捋他的头发。
朴智旻沉默了几秒，好容易扬起来的笑瞬间垮掉，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一样从眼眶中滚出来，他抓着田柾国的袖子，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柾国……我好难过……你说，感情，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呢？”
如果刚刚田柾国没来的时候朴智旻的哭是疯狂的发泄，让人不知道怎么劝阻，那现在他的眼泪就是委屈的倾诉，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所以田柾国没说话，只是温柔地把他搂进怀里：“别想了，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那里太冷了……房东不喜欢我。”朴智旻摇摇头，把头埋进田柾国的胸口，小动物一样呜咽着，“她也不喜欢……”
“那是她们不懂得珍惜，你别瞎想。”田柾国拍了拍朴智旻的背安慰道。
听了这话朴智旻突然抬起头满脸泪痕地看着他，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可怜兮兮：“那你喜欢我吗？”
虽然这是醉话，等朴智旻清醒后可能会完全不记得，但这无疑是他们俩之间第一次捅破窗户纸直接讨论这个问题，我咽了一口水，竟然有点紧张田柾国会怎么回答。
田柾国似乎也有些紧张，直视了朴智旻的眼睛好一会都没做回答，一直没有等到田柾国的答案，朴智旻有些泄气地低下头，语气比之前更委屈了些：“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