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我在阴间当女官》序章(3)

我不服气地提着文艺风蕾丝低胸纱裙在他面前转了几个圈，嘀咕着：“好看着呢，阳间都2019年了，这样穿才正常啊，你也与时俱进一些行不行，都几千年了，还这一身汉服，真不知道昨天那模特怎么看上你，还跟你打情骂俏的……”
他头疼地看了我一眼，不好意思直视我身上单薄的穿着似的，别过脸去：“倩倩……我没有跟别的女孩子打情骂俏……”
“没有吗？”看着他难得害羞的样子，我有些小嘚瑟，“我还以为你喜欢那样的呢？今天才打扮成这样。”
他手一扬，不由分说地给我换了装，立马变成厚重的汉服加身，盘髻别簪，还在眉心点了一个花钿，我郁闷地撇嘴，埋怨：“一点意思都没有……”
古越满意地打量一遍，他是顺眼了，又想起前账：“刚才那个老神父被你惹哭了？又惹哭一个？你真够可以啊。”
我回头望了下熙熙攘攘的奈何桥，不说话。
他说：“这几千年来，你问了那么多人，佛家，道家，天主，基督，圣人，伟人……可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
我转身，面对方才踏下的奈何桥，在一片云雾之中，黑色将一切笼罩，唯有一路光亮，通向我没有踏足过的方向，我摇头：“没有，他们都不能解答我的疑惑，谁也解释不了我的存在……我看着他们来来往往，听了他们数不尽的故事，没有一个故事，与我有关。”
高峰过去了，奈何桥冷清下来，我侧目看了古越一眼，偷笑了一下，再次提裙往桥上跑去。
他领会了我的意图，想要阻拦都阻拦不及，身手一捞，我的丝带从他手中如同烟云一般滑走。
“倩倩！歌倩！”
我听着他在后面追我喊我的声音，笑着回头，对他道：“古越，再见，我要去人间了。”
他无奈地望着我：“还会回来吗？”
我说：“定然会回来的，无论轮回几世，人终是一死不是吗？”
“只是，这一次，我会喝孟婆汤。”
“但愿我能，把你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