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守失窃引发的惨案(2)
山姥切国广蓦然回忆起凌空成为审神者后少有的一次高烧,生病的那几晚都是由他守的夜。
凌空被噩梦惊醒的时候,房间里没有点灯,像哄小孩子一样,拿出放在床头匣子里的御守塞在他手心,山姥切国广抱着他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一片黑暗里凌空紧攥着御守靠在山姥切国广怀里发抖,他能听见无法抑制的啜泣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清晰可闻。
“国广,我梦到月月了。”
“她问我为什么不来找她,月月说…说她现在好冷,好饿……”
“月月,对不起。”
“妈妈,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月月。”
凌空握着母亲的遗物,哽咽着,对妹妹的内疚变成了向母亲的道歉。能想象他做了什么样的噩梦,山姥切国广是想过要安慰几句的,可惜他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即使他曾在那位善于言辞的母亲身边待过几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死寂里,他抱着无法入睡的凌空一起,等待着不知何时才会降临的黎明。
“赝品君?地上这些彩纸是怎么回事?”
直到背后传来远征归来部队队员的声音,山姥切国广才如梦初醒。这时,他突然想起来那个御守,那个匣子在起床时睁眼就能看到,但凌空打开它的次数屈指可数。
“本歌,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原本想拒绝的山姥切长义从山姥切国广的眼中看出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决定。
“那就进屋吃完午饭再说,傻站在太阳底下干什么。又不是多晒太阳就会变成正品。”毫不留情地说完这话,山姥切长义就越过他脱了鞋进屋了。
山姥切国广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头发被正午的阳光晒得发烫。
换了内番服,吃过午饭,山姥切国广在长船派的部屋找到了山姥切长义,出乎意料的是,部屋里长船派的刀到得格外齐,就像约好了一起等他来一样。山姥切国广不过诧异了一刹就明白了缘由,然后望向了烛台切光忠。
这座本丸里有一部队的刀剑男士都不是经凌空手显形的,烛台切光忠是其中之一,他山姥切国广也是其中的一位,他是凌空母亲的初始刀。
“在同本丸的屋檐下,就算主君不说,但大家早晚都会知道的。”山姥切国广觉得烛台切光忠这话有失公正,不然屋里就不会只有长船派的刀了。
“说吧赝品君,想拜托我什么事。”
“我们的主君,他有一位下落不明的胞妹。我想拜托你能找到她,即使找到的可能是她的死讯。”
当时的山姥切国广并没能理解,山姥切长义在听到他的委托后为什么是一脸中大奖般的不可思议,包括了山姥切长义接下来脱口而出的反问。
“她是不是在五年前,因时间溯行军的袭击掉出了传送通道?”
山姥切国广只当是山姥切长义还在时之政府任职时,听过或看过这次袭击的信息。点点头肯定了山姥切长义的说法,山姥切国广在此时说出了刚刚没向一期一振明说的内情:“是的,就是主入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