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眼睛

“阿慈，你在看什么？”
女孩穿着蔚蓝的制服好奇的看着望向窗户外面叫做阿慈的女孩，阿慈伸手指了指慵懒的开口，“看着他的眼睛。”
女孩听闻匆匆走到窗户前好奇地探出身子打量，过了一会儿女孩回了回身子一脸坏笑地看着阿慈。“他是新搬来的？你喜欢他吗？阿慈。”
阿慈并没有因为女孩的打趣而表现出一丝不悦，只是认真的思考后摇摇头。
“他是昨天新搬来的，他昨天傍晚在外面喂猫被猫抓了，他妈妈带他去医院打了针，结果他现在又在喂猫。”
女孩笑了笑指向那个男生小声的说了一句，“小傻子。”
阿慈表情没有变化也没有附和，默默喝了一口冰雪碧认真的看着那个男孩。
“阿慈，他没有我好看。”
女孩看着阿慈已经被吸引去了注意力，有些吃味的开口。
“他的眼睛好像……”
“嗯？像什么？”
“可能是一捧清澈的泉水。”
那是一年盛夏，燥热的空气里弥漫着冰镇西瓜的清香，女孩们喜欢把荔枝泡进雪碧里。
男孩转到了阿慈的学校，他的妈妈很热情送了很多水果给阿慈的外婆，并且请求阿慈带男孩去学校。
一路上都很安静，男孩似乎很腼腆不善言语，阿慈并没有让他为难，太阳正好，小城镇的风光美丽得就连插曲都像精致的红纹玻璃珠打破了脆弱而老旧的窗子，漂亮的紧。
路边的摆着琳琅的水果的小摊被顽劣的孩子踢了一脚，一小部分青色柑橘顺势塌陷滚落在地，带着孩子的女人看到了此景快速的拉走孩子，对摆摊的老人留下一句孩子不是故意的急忙离开。
而小孩回了头笑了表情有些莫名，仿佛是因为只踢落了一小部分而感到可惜。
阿慈看到后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是平常她觉得讽刺不自觉发出的笑。
男孩在此停顿了一会儿，老人无奈地把青色柑橘捡起后，男孩走向小摊，男孩把坏的柑橘装进了红色塑料袋里，那时老人没有说话而表情难以言述，阿慈又眨了眨眼笑了，男孩后像个小傻子一样买下了一大袋柑橘。
又走了一段路，男孩向阿慈道歉说麻烦阿慈了，请求阿慈先离开，然后他一人默默的到了一棵梧桐树下认真的挑选着软掉的柑橘，淡绿的梧桐树叶遮不住从缝隙里逃出的阳光在灰蓝坑洼的石阶上留下斑驳的光影，她又开始观察男孩的眼睛。
当男孩已经整理好后他发现阿慈还在等待，淡棕色的瞳孔仿佛亮了起来，他急忙地跑到了阿慈身边，“对不起，久等了。”
阿慈恬静的笑了笑缓慢的开口。
“你的眼睛像……”
“啊？”
这句话让男孩猝不及防，愣了片刻之后他不好意思垂下了脑袋，并因为气温的原因脸庞有些淡淡的绯红。
“像一片宁静的湖泊，起风时还有微波粼粼。”
最后男孩把柑橘送给了同学们，他很快地融入了集体里。
夏天的微风吹过阿慈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右手轻轻地握住了微凉的柑橘。
男孩熟悉了环境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阿慈都没有和男孩走过了，可能男孩怕麻烦到阿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