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幻想系轻小说】《献给终将逝去之人的物语（Indigo Crystal）》（1.2）

2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漆黑一片的房间中，大腹便便的男人突然从床上惨叫着坐起。
是噩梦。第一次梦见自己被撕碎，那种真实的“死亡”与此刻“活着”的感觉形成强烈的对比，反而是“活着”这一事实变得不真切起来。
“晚上好，约翰·沃特怀德先生。”
听见这个声音，男人猛地回过头。
有谁。阴影之中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少年。
“……是你啊。”男人松了口气，警戒心放下了一半，“有什么事吗？『终结师』阁下。”
“我来传达总统的话，”少年戏谑地勾起嘴角，
“他说沃特怀德先生最近干涉他决策的举动过于频繁了，希望您能注意一些，不要忘记您是在谁的地盘上。如果您继续干涉的话，您与市长之间分合作也许就会破裂了。”
“哼！那只老狐狸，一得势就跟老子翻脸！”名为约翰·沃特怀德的中年男子用刺耳的词句低声咒骂道，“也不看看当初是谁扶他上的台！一个傀儡而已……如果这个不服从我的话……”男人眼瞳中闪过一丝凶光，“那么，就换一个好了！……你，不，终结师阁下，我需要您的力量。”
“需要我帮忙吗？契约的代价会比之前更昂贵哦。”少年的微笑里没有一丝情感，“恐怕您灵魂的价格支付不起呢。”
“那就用我的家人和员工来换！只要有灵魂作为代价就可以了吧！”约翰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灵魂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谁会稀罕？！只要能换来我想要的一切，要多少灵魂给你都无所谓！”他的表情有些狰狞，在窗外灯光的照射下像极了一只紫灰色的恶魔。
“要多少都可以吗？真是诱人啊。”阴影中的少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虽然很动心，但是有人在那之前先和我签订了某个契约呢。”
“……什么？”约翰·沃特怀德愣住了。
“恕我不能透露委托人的姓名，但是作为合作已久的伙伴，我可以告诉您那个人委托的内容，”少年的嘴角咧开看似天真无邪的笑容，用冰冷的语气宣告道。
“……那个人，愿意用他的灵魂，来换取您的生命。”
约翰花了几秒钟理解少年话语中的含义，恐惧瞬间覆盖了那张油光满面的脸。
“等等，不对，终结师阁下，请等一等，请放过我，我可以支付更多的灵魂……”他带着恐惧的神色在床上一边向后挪动，一边语无伦次地求饶着，“请您放过我！不要……我不想死——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尸体倒下的沉闷声音，奇怪的是并没有血液溅出体外的声音。
“那么，永别了，约翰·沃特怀德先生。”
阴影中的少年俯视着中年男子渐渐冰冷的尸体，面无表情地鞠了一躬。
“——这是给里奥·沃特怀德少爷以及总统阁下的秘密留言。委托已经完成，不久后将分别与你们会面。”
夜风从远方星空袭来，卷起少年冷漠的嗓音。少年漆黑的双瞳映出地面上城市的灯火。
放下电话，少年带着愉快的表情端详着手中变换着紫灰色与红色的光团，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