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x你]三生有幸
请勿上升正主,谢谢!
人到底要撒多少谎才能巧妙过一生。
“宝贝儿,来玩儿吗?老地方。”电话那头的声音太过嘈杂,乘酒碰杯的声音,鼓点与旋律撞击的声音,男人的划拳女人的娇笑不绝于耳,仿佛隔着屏幕都能闻见夜店里令人窒息的脂粉香水味。
“来啊,为什么不呢?”挂掉电话,哼着小曲脱下T恤牛仔裤套上热裤吊带的果然是你。
反正已经没人管着你了,何必压抑委屈自己呢?
“师傅,麻烦您到工体LIV。”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就插上了耳机,也不管司机会不会跟自己搭话,音量调到60%,耳机里的音乐势要打穿耳膜一般,带动着你的指尖在车窗上笃笃地跳动。
司机看你出格的打扮和晚上十点半化着浓妆一个人出行还心大地还插着耳机扭头看窗外的架势,撇着嘴摇了摇头,不出声地感叹当代年轻人的恶臭。
得亏是遇上了本分规矩的老师傅,全程“三无”式服务把你安安稳稳送到了目的地——无交流,无表情,无绕路,所以下车前扫码付款才和司机有了第一次对视,一张布满皱纹的脸,鬓角花白,头顶已经秃了,在暗黄的车灯下反着光,这样的搭配就好像那人一样,抛弃了多病的母亲和年幼的你,却在你成年了赚钱后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消息来你这儿伸手要钱。
这让你很不爽,不是埋怨这幅模样让你被迫想起那人的样子,而是像有人猛地把每次都把你严严实实护在身后的张九龄推到你面前,给你看看他身上渗血的伤口,再大声告诉你:
这个自己受伤也要护着你的男人被你自己作走啦,再也不会回来啦,你终于可以孤独终老啦,开心地笑吧!
你还真的笑了,对着司机那张布满皱纹但满是善意的脸:“谢谢师傅,您受累了。”
怪可怜的。
踏过门槛,强有力的音浪拍在你的脸上,看着给你打电话的男人朝你招手,勾唇一笑走了过去,顺手接过他手上的酒杯,一饮而尽:“我来晚了,自罚一杯。”
周围熟悉的笑脸对着你,七八双眼睛紧紧盯着杯中的酒一滴不剩地顺着你的喉咙滑下,才爆发出整齐的叫好。
“这程子可都没见着你了,今儿就喝个够,跟谁都别摔咧子,尤其不许养鱼听到没?”坐在桌子上的红发女孩儿朝你开了口,你白了她一眼:“屁话真多,来就完事儿了。”说着自顾自地倒了满满一杯桌上立着的马德拉,瓶身上印着的“1994”显眼得有些过分,分明是故意引你伸出手把住瓶颈把酒瓶调了个个儿,看着你的动作,其他人没有一个不发出嗤笑声的,你可没想着在意,自顾自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印了“1994”年份的马德拉,低消4780的珍稀卡座,25瓶不同种类的酒,这些人今儿个就是诚心来搞你的,这样最好——
“都给我放开了喝,喝不完这些酒谁tm敢走,老子的聚会以后都滚远远儿的,今晚老子买单!听到了没!”
他们都觉得你疯了,彻彻底底的那种,就看见你熟练地开了一瓶科罗娜,手指绕场一圈指过了在场的七八个人,冷冽坚决的眼神扫视着他们,没有人不感到心颤,下意识的恐惧让他们开始后悔挑衅一个不久前情场受挫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