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羽】三次999(2)

他觉得他在做梦。
玫瑰红似火，艳如霞，但都不敌站在玫瑰花堆里的那个人。
阿神手里捧着花束，一步步向他走来。花束里是红色的纸折玫瑰花。纸折的玫瑰花有些扭扭歪歪，有些甚至奇形怪状，但羽毛的鼻头却有些酸。他看到阿神站在面前，眼神坚定地定地望着自己说道:
“第一次999是我喜欢你。“
“第二次999是我爱你。“
“第三次999是我永远爱你，天长地久。“
羽毛发誓那是他听过的最笨拙，也最浪漫的情话。
他傻傻地接过了花束，眼睑不知从何时开始就氤氲着湿气。呆立了一会儿，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才发现自己的脸颊早已湿透。一眨眼，泪珠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羽毛自认自己不是爱哭的人。不管是在遇到瓶颈还是低谷的时候，他都不曾这么情绪失控过。
“我怎么哭了？“羽毛一边笑着一边尝试粗鲁地用衣袖拭去脸上的眼泪。
他不知道淳涔的泪水决堤之时会似滂霈后的积潦般，霖雨不止。
阿神知道的，羽毛就像是一个小松鼠，各式各样的烦恼就像杏仁、榛子、榉实和橡栗一般被他一股脑地收在了頰囊里。他帽缨形的美丽的尾巴是他最好的伪装。他总是温暖地笑着，仿佛毫无戒备将自己最柔软的白色绒毛展示给别人看。
没有人注意到他背上黑色的条纹。
“你别哭啊，哭花了就不好看了。“阿神轻柔地吻去羽毛脸上的泪水。泪水沾湿的脸庞有些凉凉的，而他的泪有些咸，也有些甜。
“那就不要看我，很丑。“羽毛一边推搡着阿神一边尝试用手遮住自己泛红的眼眶和鼻翼。他从来没有将自己脆弱的那面赤裸裸地展现给人看。他总是在要流泪的时候告诉自己，
抬头，眼泪就流不出来了。
阿神没有勉强他，只是捏了捏他的我脸庞，调笑般地说道:“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不管你变多丑，我都爱你。“
“骗人。“羽毛笑了。他蝴蝶般的睫毛还沾染着泪珠，弯弯的眉眼中却好似有着星空和大海。
阿神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吻住了他的眼睛。凉凉的眼皮接触到了炽热的唇，阿神感觉到羽毛的睫毛颤了颤。
许久他听到羽毛轻声低语道: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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