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秀·饥饿的研究：真相(4)

“王八蛋。”刘畅骂着陈树。
范秀摇摇头，“就在咱么一起玩侦探游戏的时候，警方已经控制了韩琦，加上你手机的流量使用记录，你……”范秀一看，陈树的脸，好像只剩下一片黑暗，“你已经输了。”
“那么凶手终究还是我咯？”陈树对自己说。
这时，陈树的嘴角竟然自然而然地上扬了。
他想起好多次给姜玉珠喂水的场景：他总是无视她真正需要的东西——食物，然后赶在她脱水前将她活活饿死……
起初她还挣扎着在喝水时做出一些反抗，比如左右摇头；接下来的几天她又开始接受了自己命运似的，平静地喝水，然后说出此刻她最真实的感受——孤独；最后的日子里，她令他刮目相看，她在喝水时，大口大口地又吐了回去，然后她开始发出最安静的嘶吼……
没有声音，却突然叫陈树失去理智，再次以防万一将她的嘴堵上。
他笑了。
范秀看着他。
他抬起头，说：“范秀先生，你和我想法一样吧？人啊，果然是伟大的生物！”
“嗯，人的确是伟大的生物，但这场你精心策划的谋杀里，似乎你不能称之为人这种生物了。”范秀说。
“我知道你，或者说你们看我的眼神。我是学者，是研究人心灵的学者，但是我却堕落在黑暗中了吧？恨我的人爱我的人都会怎样去想我呢？他们的心是否就随着我的心沉入黑暗的深渊里呢？”
范秀的鼻梁上的肌肉有一闪而过的动作，他没有言语。
“我堕入了黑暗啊……可我一直知道这是错的，是可恶的，但这也是我的选择，无论是否作为一个心理学者而言，这都是我的选择，我的渴望。我在黑暗那边呆的太久了吧？以至于我渴望，我用最恶毒的谋杀方法去残害了曾经爱过我的女人，就是为了观察人们对背叛感受以及他们的绝望！当然还有饥饿……”
“够了。”范秀平静地说。
“在你们眼中我不能称之为人了吧？范秀先生，依我看你，也在渴望着吧？你为了逮住在黑暗里的我，你也一只脚踏进黑暗了吧？”
范秀大声说道：“闭嘴。”
“哈哈哈哈哈哈！”陈树笑着，但是表情依旧是冷却一般，只有嘴咧开一点，从里面发出恐怖的声音，“如果还有机会，我真想好好看看你在黑暗中挣扎的表情。”
范秀这时，也笑了出来，和陈树不同的是，他的笑声更像是怪诞的喜剧。
他们笑了好久。
范秀突然停了下来，“你这程度还好意思整天把黑暗挂在嘴边？别逗了，我见过比你更加恐怖的……所以你就乖乖闭上嘴，自己去监狱去吧，至少，那里没人不仅理解你，而且也不想听你的解释。”
饭馆里的所有嘈杂声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这里面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
徐朗从人群中出现，“陈树先生，你被捕了。”
陈树一直看着范秀，无论他被铐上手铐，还是被带走时。
其实范秀的脸上也闪过愤怒的痕迹，但他依旧装作镇静。
他，已经将陈树抓到了。这样就可以了。
刘畅的脸上尽是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