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音1(2)

“师傅，我出去玩了！”
“嗯，去吧。”
话音刚落，就一溜烟跑出去了。
“古先生决意一试？”白叔问道。
“嗯。”
“小叶子怎么办？”
“我会送他去天下书阁读书，正好天机那个老头欠我点人情。”他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茄子，“这菜还是这么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吧。”白叔苦着脸，“我一介书生，不懂修行，只是这与天斗，怎么能赢呢？何况何必要斗呢？小叶子才五岁不到，你怎么舍得？”
“就是因为舍不得，才不得不去，现在他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再小点我舍不得，再大点他就离不开我。”
“此行真的非去不可吗？人生在世，可争之事未必可争。”
“也许吧。只是事到临头，躲也无用。北阁剑仙一去，枉骗天下人有飞升的可能，我倒是要看看这飞升究竟是什么东西。”
虽然他说的很是平淡，白叔却知道这里面的心酸。酒后吐真言，眼前之人到底经历了多少才成就如此的境界，白叔也略知一二。
“那胜负有几成？”白叔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活下来的把握有一成。”他眼睛眯成一条线，淡淡的说。
“飞升真的存在吗？”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将酒一饮而尽。
不过马上就知道了。他心里悄悄地说。
“小叶子我会照顾好的。先生才是真正的不惑之人！我白某倒是徒增年岁了。”白叔也举杯喝完。
两人又饮一杯，才开始吃饭。
临走前，他回头又交代了一句：
“那碗里的是草药，记得热了喝掉。”
送走古先生，白叔关上门躺在床上，看着墙上的玉扇，久久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