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续写韶华·第十章

昨夜疼痛难忍之际破碎想起些许画面，红装女子站在桥头，追望远处模糊身影。
那人着一袭白衫，长发垂微，翩雅温润。我着实看不清面貌，昏昏沉沉的，便不在意了。
清晨，阿箬正趴床头入睡。辛苦她了，好几回我疼得只想抓东西咬紧，差点误伤她。
沉入浴池，洗净一身污秽。有些恍惚，如若当年不曾自刎，许多事也不会就此忘却罢。嫂嫂曾言世间有些事不如忘却的好，可当真如此？我或许不愿面对过去，却又被好奇抓得心窝痒。
裴将军果然守约，早早来接人。回到承恩宫，我从袖口抽出那张签纸。也不知怎的，就给装回来了。也罢，先藏首饰盒中。估摸两炷香，永宁慌慌张跑来，差点绊上一跤：
“小枫！洛熙要生了！”
“可请产婆了？情况如何？”
“请了请了！今日五哥同裴将军及众臣在大殿例会，太奶奶又身子不适。我就没去打扰，只好来寻你。”
“走，我们去看看！”坐马车前往将军府，府中绿树环绕，如今并无心思细细探看。裴老爷和裴夫人朝我们行礼，我赶紧摆手，这些虚礼先免了罢！
跟着永宁登内室，才见一番血红。洛熙满头大汗，虚着声音道：
“小枫，你们怎的来了？”我抓着她的手：
“不怕，我和永宁陪着你。”
洛熙整整生了两个时辰还未结束，瞧着她痛苦模样，忽而想起我阿娘。哥哥说阿娘生下我身子便虚了，不久后长辞人世。阿娘当年生我大抵也是这般受罪罢...
“小枫！快，递布包！小枫？”思绪恍惚，永宁喊了好几回才答应上。
“你怎么了？”我偷偷抹一把眼泪，
“无碍，只是想着做阿娘要受罪，便难受得紧。”洛熙眼眸湿漉漉的。
“小枫，拉上洛熙出去歇着罢。都是我不好，没顾上你们，姑娘家这种血腥场面还是不要见了。”
“我没事，我想陪着你，平平安安把孩儿生下来！”
终于，一声幼儿长啼在将军府响彻。
“恭喜老爷老夫人，恭喜长公主，喜添千金！”外头传来公公尖着嗓子通报——
“陛下驾到！”李承鄞来了，我此刻好想见他。匆匆忙跑出去，他见我眼神一敛，无喜反恐：
“小枫，你受伤了...？”我这才发现前襟不知何时沾上产妇的鲜血，好一大片，瞧着吓人。
“无事无事，不小心溅到的，我没受伤。裴将军恭喜啦，是个千金！”
“卑职谢过娘娘，大恩难忘。”
奶娘抱着洗净的娃娃出来见人，裴将军赶紧小心接过。我腿发软，差点颤跪在地，李承鄞手疾眼快扶住，
“还好吗？可是累了？”
“我坐坐，休息片刻便好。”
奶娃娃刚出肚子，还辨不出相貌，但裴夫人说长得跟裴将军幼时同个模子。我打量好一会儿，不明白这红彤彤的皱团儿如何瞧得出。李承鄞知道我心思，温声解惑道：
“刚出生的幼儿差不多都长这样，过两日五官才会渐渐显明。”永宁同林驸马在一旁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