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30）(4)

秦霄贤挣开了。“咱别演这父子情深的戏行了吗？我恶心。”
秦爷松了手，“行，谁让老子我欠你的呢。你说啥是啥。需要扫雷告诉我。对了，周九良有个搭档叫孟鹤堂吧。”
秦霄贤一惊：你要干嘛？
秦爷努了努嘴：没什么，问问。都没见过，我爱听相声你知道啊。冠军啊，回头见见。
秦霄贤一颤，装作不在意：有什么好听的，特别次。
秦爷笑笑，不予置评，“宝贝儿健身别断啊，身体第一。回头给你找个柔道教练再，瘦不怕，别让人欺负了。”
（4）
栾云平看天色很晚了，问一直靠在沙发里的孟鹤堂，“要不，咱们先回去吧，大家都走了，我送你。”
孟鹤堂点点头。换了衣服，随栾云平走了出去。
云遮了月。“我不想回家”孟鹤堂说了一句。
“行，咱不回家”栾云平知道他是怕回家碰到周九良。
“想去哪儿”
“护城河吧”车往故宫开去。
下了车，沿着护城河溜达，高高的宫墙下有几株高耸的白兰。河岸垂柳随夏季的微风轻轻摇摆。有老大爷在岸边垂钓。
孟鹤堂想起很早以前的夏日晚场结束后，有时会骑着车和九良来这里，因为凉快，因为这水，因为这花，因为这悠悠的历史城墙。或许什么也不因为，就为着在岸边静静的一起坐一会儿。
“想什么呢？”栾云平一边走着侧头看他。
“没有”
“没想到你也爱来这儿？”
“栾哥也爱么？”
“嗯，城里不多有水的地儿，可怜啊可恼啊可恨啊。”
孟鹤堂终于笑了。
“顺着这河走出去，就奔了北长街。夏日河边蚊虫太多，你若不想坐着，陪我走走？我也有日子没溜达了” 栾云平提议。
“好” 两人并肩前行，栾云平看了眼深夜里过往骑的飞快的自行车，让孟鹤堂走在了里侧。
“好像每次不开心的时候栾哥都在啊”
栾云平心微微一跳，“还真是，你说说，咱们这个叫不叫缘分。我应该改行了。”
孟鹤堂又沉默了。
栾云平想了想，本是个时机，可今儿实在不是个坦白的好日子，也默然了。
“栾哥家里的事儿落停了么？”
“嗯，干净了。干咱们这一行的，哪有时有晌的，何必耽误人家。好在也过去了，人也寻了个好人”
“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咱们这一行, 注孤生原来也是难免的。”
“呵呵，小孟才多大年纪，说什么丧气话。”
“实话而已，哪那么好有人恰巧陪你一辈子。即便是陪了，爱了，连最后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也都有个先后。”
“若是真到最后，小孟愿意走在前头，还是后头。”
“原先总想走在前头，怕爱的人走了，自己承受不住。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也是瞎想。”
“小孟，我....”栾云平鼓起了勇气。电话这时候响了。
孟鹤堂一看，是干爹，忙接了。
“干爹？”
“哪儿呢孟孟，回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