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米英】WON'T LISTEN TO YOU
*国设,时政向,英第一视角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在镜子中看见,理发师的手中是刚从我头上梳下来的一缕浅金色。 正在被他打理头发的那个面容苍白的人,幽幽的绿眼下,乌青的痕迹被深陷的眼窝所掩饰。
读者,您可不要以为,我和我国的那些中年绅士们一样,已谢了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用母亲河的水洗了上千年的头发,现在应早已一丝不剩了。*
脑中空空如也地听着耳边的咔嚓声十余分钟,较长的凌乱变成了较短的凌乱。我掏出皮夹付了钱,抬脚走出店门。我听见理发师在身后说:“先生,今天是个晴朗的周六,适合去郊外放松一下,不是吗?”我停住脚,回头对这位公民笑了笑,点点头。
今天确实是个令人愉悦的日子,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在街道两旁的建筑上、公共汽车顶上,同样也照在我肩上。铿锵有力的钟声在回荡。两个行人在谈论脱欧。我尽力不去想刚才的那些事情。
上午的会议是极令人不愉快的。中/国和香/港向我投以那样鄙夷、谴责的眼神,还有咒语一样难懂、语气愤怒的中文,耳机里的同声传译是我所不想听的,大意就是说英/国厚颜无耻,自己家事管不好还来当搅屎棍。拜托,以这种方式插手那件事**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虽然对于我和我的国民有利益,这点没错),下议院里仍旧吵得不可开交。被一群人指着鼻子骂就郁郁寡欢,这可不是我的作风,想当年……
想当年,号称日/不/落/帝/国,在海上大干了一票,结果得罪了欧洲大部分老头子们,孤立无援,在大雨中失去了北美十三个殖民地。想当年,因为技术带来的巨大利益,国民们疯狂地造厂烧煤大干生产,使我每天心脏闷痛***,代表着伯明翰和利物浦的部位也隐隐刺疼,咳出来的都是焦黑的煤烟,仍冷眼看着穷孩子们一天十六小时站在比自己还高的机器边做工。想当年,二战时期,不列颠空战让我身上千疮百孔,端着机枪趴在战壕里,等战斗结束时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倒下,有个人扶了我一把。
这个人在大雨中带着自己的大陆军和法/国人一起打败了我。这个人在我忙于工业的时候悄悄迎头赶上。这个人在我满身都是染血绷带的时候,穿着蠢兮兮的飞行员夹克,笑着,出现在我面前。
而这个人现在正在给我打来电话。我按下接听键。
“嘿英/格/兰……”没等我吭声,那头就先发出了音量很大的声音。我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不要叫我英/格/兰,是不/列/颠,懂么,地道的美/国人?”最近酒鬼烟枪苏格兰那边又想组织公投脱离英联邦,现在我对这个几乎有了过敏反应。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在你家!”
“会议刚刚结束两个小时,你不应该在我家么?”
“不是这个家,是那个家,我是说,你的公寓。”我在心里默默吐槽,apartment是一个房间,flat才是一套房。蠢兮兮的用词。
“……哦。”
似乎是听出我声音里的落寞(这可真是难得),他不再用那种全是感叹号的语气,转而近乎撒娇地问我:“你呢,你现在回来吗?我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