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HIMMER（十六）

“铛！”仅第一次交锋，就被Avenger击退许远。
“哈哈！才第一下就不行了吗？！我可是连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没用出来啊！”Avenger嘲讽道，同时闪到我身后，我迅速用刀挡住后背——就像将刀收入背后无形的剑鞘一般——Avenger砍中了我的刀，但那强大的力量我根本就抵挡不住，Avenger直接连我的刀一起砍向了我的背。我向前一个趔趄，同时手臂也被震得有些麻木的感觉。
我转过身，看到Avenger正举刀跃起。我横刀防御，但强大的冲击力使我直接倒在了地上。Avenger的刀架在我的刀上，我的力量不如她，很快，她的刀就压制到我的颈上了。
“你输了。”Avenger冷哼一声。
“还——没——有——”我吃力地答道，随后一脚提向Avenger，她翻向一旁，但又迅速用刀砍向我。我侧滚，爬起，躲过了她的攻击，回头看时，Avenger已将刀提起，准备向我刺来。
刹那间，我的大脑向触了电一般，下意识地用了防御术式。同时将左臂抬至眼前——防御式触发的石块已经覆盖满我的手臂——Avenger刚好刺到防御式，但我还是有一丝痛感，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Avenger抽出刀，闪开。“已经够了，这无聊的把戏就到此为止吧。”红光在Avenger的刀上游动，周围的空气也被染成了猩红色。
大脑里一片空白，这种情况下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Avenger，停下！”绫大喊，但Avenger无动于衷，依然举起了她的刀。
“Avenger！——”绫又喊道，但已经太晚了，后者已经挥下了刀。
无数的红色光刃夹杂着被血一般鲜红空气向我袭来。如果我能看到自己的眼睛，我想里面一定充满了红光与恐惧。
我看着飞来的光刃，想象着自己被肢解，鲜血被高温蒸发的画面。
真是奇怪，一秒多的时间我能想到这么多的事。
“唰！唰！唰！”一道道光刃从我身边掠过，我身边的空气也由红色变成无色再变成红色。
但是没有一道光刃击中我。
“果然还是不能……”Avenger自顾自地说着，逐渐灵体化。
“你怎么连自己的从者都管不好啊！”李江的声音突然传来。我看向李江那边，绫额头冒着汗，跌坐在地上，手背上的令咒微微亮着，但还是三划。
“WTF，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的人生就要在此结束了。”我控制着打颤的腿走向李江那边。
“没事吧？”李江问道。
“没事。”我答道。
“对不起……”我走近时，才听到绫小声、自责地说道。
“没关系，虽说是有点恐怖，但这毕竟是我自己要求的。”我说道。
“对不起……”绫用手环抱蜷起的腿，将脸埋在手臂里，带着哭腔一顿一顿地说道。这多少让我有些难受。
绫不愿看到死亡，或者说害怕看到死亡——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与自己所熟知的人永远分开就已经够痛苦了，更何况是绫。而我刚才就与死神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