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逆龄12(2)

张九龄小心翼翼睁开眼睛。
“为什么不反抗！”
张九龄吓坏了，赶紧坐起来，擦擦眼里的泪，系好领子。
“我问你，既然你是张九龄，为什么不反抗。”
张九龄刚擦过的泪水，被王九龙这么一吼，又都冒了出来。
“你想这样做，我为什么要反抗。”张九龄忍住哭腔，努力挤出平静的语调。
“你以为你这样做，我会高兴吗？还是你觉得我需要你的服从？”
张九龄不敢去看王九龙，渐渐蜷起身子，坐在王九龙的床上。
王九龙伸手抱住床上的小黑团，“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改变。张九龄就是张九龄。”
张九龄用力推开王九龙的怀抱，“好啊，你说我不用改变，那你呢。你为什么不愿告诉我你要订婚的事，为什么什么事都想瞒着我！”
张九龄站起来，揉揉眼睛。
“你明天订婚，可这件事却是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不知道自己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这个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王九龙手还没碰到，又被张九龄甩开。
“你说啊，把你能编出来的都说出来吧。”
王九龙一听就知道，张九龄说的是气话。可现在的他确实不好解释，他不知道现在说出来到底合不合适。张九龄若没有这个意思，两个会不会连朋友做不成了。
王九龙不知道，在自己犹豫的时候，张九龄的心已经被他磨灭的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解释不出来是吧，那就不要硬编了。”
张九龄拿着包，迅速翻出窗外。
王九龙赶紧追过去，拉住张九龄，“不是，你先不要走。”
张九龄抽回手，鄙夷的看向王九龙。“别碰我。”
王九龙从没见过张九龄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身体仿佛僵住一般愣在原地。
张九龄则头也不回的翻出围墙。
王九龙双腿一软，差点没站住，此时此刻他又有什么办法，再后悔有什么用。只是跪坐在窗前，望着窗外。
小河周围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
张九龄蹲在河边，边抹眼泪边咬着袖口，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他以为自己听见王九龙订婚的事会让他死心，以为王九龙对自己生气会让他死心，以为自己被拒绝就会死心。
可他并没有，甚至心里只有悲伤。
张九龄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明明暗自告诉自己不值得，忘了就好，然而眼下却是什么方法都不管用。
张九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王九龙对于他来说早已不再是朋友了。也许是决定为他改变的时候，或许是从比试诗词那次，又或者是从一开始王九龙威胁自己的时候。
他只想小心翼翼不被发现，和王九龙继续开开心心待在一起，老天爷却偏偏如此不开眼，非要弄出这些事端。
对于张九龄来说，现在最好的方法就当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醒来，忘记，继续生活。他相信时间会让他慢慢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