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无名(2)

只见激动的纳兰风像捧着宝贝一样冲了过来，白头发加上黑眼圈，混合着烛光的黄色调，反而相互衬托得他更苍老不少。
“好久没解封这么个灵器了！”
纳兰风语出惊人，竟然提到了灵器二字！
他怎么也接触过灵……
难道他的身份是朝廷兵器坊的？
也不对啊，大宋向来都是统一制式兵器，灵器都是单个成体，非那流线下来的量产货……
暗自捂住要张开的嘴巴，辰杏连忙接过了成品。
漆黑的剑刃，边沿反射着不同于金属的光芒，摸着冰凉冰凉，像是冬日的雪，却如此黑，不带一丝生气。
“好剑，得有名匠做！也只有你这样的大师才能把它解封吧。”她不忘称赞道。
“只可惜我不知道的它的来历，只能先叫做无名了。”一边说着，辰杏左手在右袖里摸索着什么。
纳兰风闻言，叉着腰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提神酒，顺着被锅炉烫得边沿发黑的胡须，否决到：“瞎胡诹什么！我就是个逃难来的铁匠罢了……”
“这个，就当是小女无意冒犯你的赔礼了。”
“大师言过了，这钱，我非得给不可。”一叠白白净净的交子被摆上了桌。
“你先别急着推脱，我这钱，是拿来买你的问题的。”辰杏一脸“你不买也得买”的神色，手指轻轻压在了交子上面。
纳兰风好歹也是老江湖，直接把脸一横，断然道：“不行，这个问题，常人我说不得。”
“有灵力的士兵又不是大白菜……你说一个会打灵器的铁匠，肯定每次都需要一些高级的材料。你说说看，他这样维持生计可以吗？”辰杏不紧不慢地吐出几句话来，每一个字都似乎能让纳兰风的脸色卡顿一瞬。
“你……”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颓然坐下，摆摆手道，“你赢了。”
看着脸色发青的纳兰风，辰杏抱胸淡定道：“你说说看，我在听。”
“我其实是京城原先的御用铁匠，专司给大将军那等的达官显贵的二世祖打造灵兵。可惜金人南下之际，我也没了依仗，听说那帮人看见官吏就杀，碰到有关联的人就砍，剩下的人全部俘虏当苦力，我不早点跑不行啊……”
“还好我当时逃得早，也没多大困难，就直接搬到了这里来。”
老人家愁眉舒展，似乎自己沉重的心灵因为将秘密倾吐了出来，而卸下了不少重量。
“那你说，大宋好还是大夏好？”
辰杏突然一问。
“这……都不行啊……”纳兰风摇了摇头，惋惜道，“你也知道，大宋昏庸无能，大夏杀伐嗜血，老百姓只能在夹缝间苟延残喘，甚至逃亡去那传说中的‘荒境’。”
“不错。”
辰杏满意地笑了，这下她清楚了自己要找的是谁了，自己来这里的第一个目标已经达到，是去是留都大概没遗憾了。
她看向剑柄，举出剑来，在空中挥舞了一阵，又仔细观察了上面的纹路，惊讶道：“这是凝聚符文？”一路上那残页的内容基本上都被无聊的伊儿吃透了，基本上能利用到的就是有关符文篆刻的相关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