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清醒梦(7)
还记得那是13年,我们都将大学毕业,我终于鼓起勇气约她一起爬泰山。忘了提,我和她高考成绩都不尽人意,好点的学校难进,选择了复读。
你们肯定会嘲笑我,见过约姑娘吃饭逛街看电影玩游乐场的,哪有约人爬山的。可是她就是这么特别的一个姑娘。
11年的清明节,她和室友还有殷羽一起爬了南岳衡山。在祝融峰的顶上,俯瞰群山,心里生出几许“指点江山”的辽阔来。当时她便存了登泰山的心思,毕竟泰山是五岳之首。
彼时一起约定登山的殷羽早我们毕业,不顾家中反对,一个人一个背包就潇洒的去了沿海工作,每天忙于应付领导和甲方,鲜少联系。
冷沁的室友忙着毕业后的出路,或回家或忙着面试。这或许就是我的运气吧,这趟泰山之行就我两人。可是,老天为什么不能让我的好运长久一点呢?
我和她大学并不在同一个城市,她在省城,而我在省城旁边的城市。所以泰山之行,我先到省城与她一起汇合,再一起乘车去泰山。
我带了不少东西,车上吃的泡面薯片泡椒凤爪等零食,还带了帐篷和睡袋。
火车上人不是特别多,虽然有些嘈杂,但也别有风味,不单单是同行的人有些特别。对坐的往往是天南地北客,旅途漫长,这段时间足够让陌生人互相侃起大山。即使下车之后就各奔东西,此生都未必相见。有人聊天,也有人打牌,分享零食来消磨时间。如果抛去火车这样的场景,甚至会让你觉得像干完活之后闲散下来的村口商店,滋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坐我们对面是个回家的老太太和一个出差的年轻小伙。当他们听到我们是一起毕业旅行时,投过来一丝暧昧的眼神。我知道他们因为我们是对小情侣。我没有否认,真是冷沁解释了一下我们只是好朋友,老同学。不过看他们表情,大抵也是不信的,只是以为害羞了。
下车已是下午,我们下车吃了点东西,补充了一些干粮,就向山上进发。
路上我们遇到中学课本上写到的挑夫,露着胳膊,皮肤黝黑发亮,衣服透湿。有挑夫询问我们用不用挑东西或者抬人,可能看我俩都背着大登山包。
我倒是无所谓,虽不是什么体育健将,但这点东西还是扛得起的,便问问她的意思。毕竟是个女孩子,即使平时看起来强悍,可这山这么高,可是非常费体力的。上次她们爬衡山,后面都靠意志力在走,回来“残废”了几天。她拒绝了,觉得挑夫太辛苦了,而且她也想挑战一下自己。我也就没在多说什么,心想要是她累了,我还可以帮忙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