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清醒梦（2）

第一次见到她，是05年，我们高一，她坐我前面，很安静的女孩。她口才很好，常把我的同桌说得哑口无言，有点刁钻有点冷漠的姑娘。
我不记得因为什么了，不过那时校园流行认个兄弟姐妹。身为男人，怎么能叫一个小丫头片子姐姐，几番交锋，我倒是混上了老哥的名头。
她常笑我人如其名，章程章程，凡事讲究章程，都呆死了。
那时候我确实木讷，当然现在也是。
那时，我喜欢的其实是她的同桌，相比水的慧黠，琴的温婉让人更舒服。只是我从不开口，我不想当一个早恋的“坏学生”。
“你是不是喜欢她？”
“谁？”我故作镇定，心想嘴尖不会眼神也尖吧。
“就我旁边这位美女啊。”她指着旁边空位说道。
“你，你别瞎说。”我感觉到自己的不自然，仿佛在说此地无银三百两，恨不得抽呆笨的自己一嘴巴。
果然她一副你不用狡辩我已一切了然于胸的表情，还特豪气的微扬头，“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你不会说出去什么？”琴回到座位就听到这句，随口问到。
“哦，章程刚上课把墨水涂老师裤子上了，让我保密呢。”
“不是吧，章程这么乖的娃也会恶作剧？”
“所谓人不可貌相！越是看着老实的越一肚子坏水～”
“我……”我欲辩解，水一记眼刀飞来，让我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直觉反驳她的话会死很惨。
琴听着说的话，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似乎有点赞同意思。
我想，大概在琴心中的形象要崩塌了。虽然，可能我也在她心里什么形象可言，什么都没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