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夏恐怖故事》梦游
我有一位经常梦游的室友夏树,往往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进入梦游状态,嘴里胡乱的念叨一些听不懂的话语。当然梦游也只是在床上置起身来而已,我们并没有多在意。
可是有一次梦游时,夏树一句话也没有说,悄悄地顺着床梯从上铺爬了下来。
当晚已过凌晨,我正愁手机即将没电,看到爬下来的夏树,我缓缓地侧过身来正呼之欲出时,身上的汗毛突然全部战栗起来,心跳加快数倍。
不对!这个人不是夏树!
难道又梦游了?这次不同往常的身体直立,虽然称不上是走,但也已经可以缓慢的爬行移动了。
我屏住呼吸看着近乎蠕动的夏树,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不该叫醒他。
快要关机的手机侧躺在被褥旁,由于倾斜角度的原因,手机突然从床栏的空隙处滑落。
“咣!”
手机砸落的声音在这异常的静谧中显得格外嘈杂。整个房间都回荡着碰撞的声响。
夏树以一种近乎人类极限的速度爬到掉落的手机前,他低着头嗅了嗅,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是能看到他几近扭曲的四肢。
夏树对声音的反应极大!
虽然并不讨厌夏树,但还是本能的不想接触梦游中的“陌生人”,看来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在刚才的“爆炸声”过后,宿舍里显得异常安静,空气渐渐变得燥热,汗珠从我的额头上渗出,浸入到枕套里。夏树仍然是保持四肢着地的怪异姿势。我在心中默数着时间。
走廊里没有行人经过,暗黄色的廊灯刺进门窗,映在夏树的头上。由于房间设计原因,当外面有微光照进宿舍的时候,床位上的人几乎是看不见的,我眯着眼睛,身体微靠着床边的围栏,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同样静止的夏树。
我把体内的神经全部集中在耳朵部位,试图分辨现实与梦境的临界点。窗外没有一点风声,连蝉鸣声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夏树动了!我再次把神经集中在视觉上。
夏树艰难地蠕扭身体,四肢虽然支撑着地面,可还是显得有气无力,拖拉的身体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沙沙声,一直持续到夏树的床位。
我在脑中记下了夏树此次梦游的时间,大概在五分钟左右。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紧绷的神经输送到全身,被褥和床单已经被汗水浸湿,蝉鸣声渐渐浮现,临铺黑泽熟悉的鼾声响起......
第二天的夏树与以往并无两样,似乎没人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不打算把这件事情告诉夏树,这正是我绝佳的“观察”机会。看到昨晚的一幕我对夏树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恨不得剖开他的头颅来寻找这股怪异点的位置。
夏树大概在零点十五分开始梦游,在零点二十分左右重新回到床铺,间隔约五分钟。
保险起见,我把手机斜靠在便携台灯下,相机视线正好对准床铺侧面的空地。
我开始期待夜晚了。
深夜,室友们都已经睡着,走廊的灯光切换成暗黄色,透过门窗映在床铺侧面。我调整身体向床栏倾斜,做出绝佳的观察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