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声——.七
第二天一大早便爬起来的王言眼神空空的看着同样空空的宿舍。
他挣扎着下了床,还不小心撞到了宿舍床的栏杆。
一捧冷水捧上脸,头疼欲裂的脑子总算舒服了一些。
他大舒了一口气,然后准备出去一趟。
嘎——吱—
门响到了一半便停了下来。
其实此时夜色还正浓,天边只有些熹微的鱼肚白,几颗星星在墨色的天空中散着恍惚的星芒……
所以说光影这玩意儿还挺搞笑的。
此时在王言眼里。
站在走廊上的那几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简直帅炸!
淤青的伤痕,微红并且肿了起来的嘴角在夜色和星芒的倒映下,染成了极富神秘色彩的紫色。
就连看起来最温和,并且被揍得最惨的李清扬(眼角上多了一个大包)也是……帅极了!
彼此间无言。
走廊上站着的那几人白被王言支用手支着的宿舍门鱼贯而入。
每个人走进去时还对王言的胸口轻轻的捶了一下,并各自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你占理的话,下次发生这种事,挨揍也得挑同一个时间一起好吧。”
“你这样子的话,我们想有个哥夫也不知道得多久了。”
“啊~别烦说什么了,两个小时之后我们还要去上课呢~”
最后一句是李清扬说的。
王言站在走廊上愣了好一会儿,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让她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宿舍内室,那群智障已经极没形象地在宿舍床上东倒西歪了。
“呃……刚刚那种帅到不行的感觉果然是因为光影吗……”王言小声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然后他悄悄地关上了门,匍在走廊石围栏上,静静地凝视着吞噬夜空的黎明。
……
从那天早晨第一节课开始,直到毕业后无意中联系上以前,覃袁他们都再也没有看见过王言一眼。
……
“所以钱嗣小朋友也会回来吧?”覃袁擦了擦下巴说道。
“当然,当时他跟王言的关系是最好的。”李清扬接话道。
“所以讲道理我们明天就可以吃到钱嗣小朋友的全鸭宴啦!”李玫扬两眼放光地说道。
轰——
姜常羲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李清扬姐弟推送出门,然后关门大吉。
这个时候覃袁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道:“What are you doing?”
姜常羲瞥了覃袁一眼,道:“以他们的性格,四点就会叫你起床。现在不赶快去睡觉,你是打算过劳死吗?”
“OK,OK。可是你进我房间干嘛?”覃袁比着ok的手势,用一副极度无奈的表情对着姜常羲说道。
咚咚——
覃袁房间的门关上了。
“我们都离婚了,当然是我睡床,你睡沙发啦。”
房间内传来这么一句话。
“可是你的对面还有一个卧室。”
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