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你冷不 八

【金东 大少爷谢金×杀手李鹤东】
【四饼四 杀手曹鹤阳×杀手烧饼】
[25]
谢金以此地过于偏僻没有代驾和出租为由，否决了李鹤东要回公司的想法。并且不由分说得带着李鹤东去了自己的公寓。
“左数第二个柜子里有新的睡衣和洗漱用品，睡衣有点儿大，你凑合一下”谢金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今天一天你也挺累的，先去洗个澡吧，我在客厅等你。”
听到这些话的李鹤东此时的脑内活动大概是这样的：洗澡？换衣服？而且居然是客厅！等等，李鹤东你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但是谢金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
“东子，你是不是热啊，脸这么红”，谢金的话打断了李鹤东奇奇怪怪的思考，“这屋空调不制冷，要不咱待会儿还是去书房谈袭击孙家的事儿吧，那儿的空调是好的。”
原来是谈工作啊，李鹤东恍然大悟，如果换作别人，李鹤东肯定认为对方是故意不把话说清楚让人误会。可说这话的人是谢金，清心寡欲，一心只有家人、写作和开心消消乐的谢金，怎么会使这种坏？
“一定是被周九良他们给带跑偏了”，去浴室的路上，李鹤东暗自检讨。
[26]
业界劳模李鹤东没有回公司加班并且在外过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负责人烧饼耳朵里。
“四爷，你说东子不回来能去哪儿？”趁着曹鹤阳清洗量筒的空挡，烧饼决心和他一起分享自己的好奇心。
“跟谢金走了吧，今儿下午听小孟儿说过一嘴”，曹鹤阳把试管刷放到架子上，拉着烧饼出了实验室，“说了多少遍，进来带面罩，我这是制毒，不是炒菜呢，你中毒怎么办？”
“这不是有你呢嘛，你多厉害啊，我要是中毒了，你肯定能把我救回来。”烧饼笑着往曹鹤阳身边儿凑了凑。
“这世上多得是解不了的毒，我没那么厉害”，曹鹤阳收了笑，死死扽着烧饼的袖口，“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没法活，你要是不想让我死，就别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
烧饼微微发怔，十几年来曹鹤阳鲜有这样严肃的时刻，即使两人有争吵，也很少提及“死”字，这大概是杀手界不成文的规定。即使干得这刀尖舔血的营生，即使随时冒着随时身首异处的危险，也轻易不说那个字。
这看似难以理解，但稍微想想就能明白：杀手也是人，他们虽然习惯了死亡，也做好了时刻牺牲的准备，人类对于死亡的畏惧也是不会被削弱的。与死亡距离越近，越是忌讳，尤其是对自己最亲的人。
几乎是下意识地，烧饼张开双臂，轻轻抱住曹鹤阳：“四儿，你怎么了？”
“没事儿，我就是饿了，晚上那点儿饺子都让你给吃了，去给我煮点儿面条去。”曹鹤阳抬高了声线，听起来像是恢复了往常的活力。可现在抱着他的人是烧饼，烧饼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说话时微颤的尾音。
烧饼将手臂收紧了一点儿，下巴靠在曹鹤阳肩膀上：“不许骗我，是不是侯爷跟你说什么了？”
[27]
烧饼猜的没错，曹鹤阳情绪的失控的确跟侯震有关。今天下午，曹鹤阳送侯震去机场，恰逢飞机晚点，侯震便与曹鹤阳展开了长达四个半小时的交谈。交谈的分工也很明确：侯震负责说，曹鹤阳负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