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人·5【科幻】

从包厢中走出来，伊嵇已经微微有些头晕了。虚拟设备将酒精的麻痹作用传给了大脑，他现在看东西都带着重影。下次把虚拟设备的感觉系统卸载了吧，这样大脑就感觉不到刺激了，伊嵇心想。然后回头看了看走在后面的孔乙己和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喝了整整一瓶酒，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由孔乙己拖拽着慢慢往前走，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伊嵇转头看向酒吧里灯光昏暗的地方，模模糊糊地可以看到一对对男女正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伊先生不再逛一逛吗？这家酒吧不错的。”孔乙己还算清醒，他一边扶着堂吉诃德，一边冲伊嵇看的方向努努嘴，有些调侃地说道：“不想亲自尝试一下吗？”
伊嵇摇摇头，他虽然写小黄文，但那也是迫不得已，况且在这种地方，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啊！”一声惨叫突然响起，吓了伊嵇一跳。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一身酒气，正指着某处破口大骂。
走近一看，伊嵇见到酒吧的一位男伴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小声抽泣着，白净的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伊嵇明白了，这是非礼，还是同性之间的。不过这种事现在并不少见，现实生活中也有，只是虚拟世界更加肆无忌惮罢了。
人群渐渐围拢了过来，只是一个个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情互相低声调笑着。这时，一个管理人员模样的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在那个醉酒的男人耳边不知轻声说了些什么，然后便走开了。也难怪，这种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而且还能令酒吧变得更加热闹，何乐而不为呢？
“都一样啊。”堂吉诃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这场闹剧。
“什么都一样啊？”伊嵇有些不解。
“千百万年来，人类对性与暴力的追求，自还是猿猴起就没有变过。”
伊嵇笑笑，“人毕竟也是动物啊。”
堂吉诃德摇摇头，继续说道：
“动物界脊索动物门哺乳纲灵长目人科人属智人种，这个名称的确定用了将近两百万年。两百万年里，人具备了人的样子，人的思维，人的习惯，以及.......”
“人性。”孔乙己插嘴道。
“对，人有了人性。”堂吉诃德点点头。“善与恶，黑与白，美与丑，好与坏，人具备了人性，才被称作人。”
伊嵇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两个人，这种类似的话语，他早在初中时就从政治老师口中听腻了。
那个粗壮的男人已经停止了谩骂，扑到那个可怜的男伴身上开始撕扯起来，周围的人都兴奋地叫喊着。伊嵇转过头，不想看这少儿不宜的场面。
堂吉诃德眼神迷离的看着这一切，如同梦呓般自语道：“可是之后呢？人还是人啊，什么都没有变啊。”
“人不是人还能是什么？”伊嵇已经不想继续这无聊的对话了。
“像这种事，以前就有了吧，无论是男妓女妓，都是一直存在的啊.......”堂吉诃德说着转头看向伊嵇，“伊先生为情色网站写作，难道是一时兴起吗？”